母,說人家願意賠償了,賠二十萬!

二十萬,楊母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當下千恩萬謝,點頭如搗蒜般的答應了下來。

後來的事,張釋與基本都知道了。

張釋與沒想到自己補了個覺的功夫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按著額頭感嘆女人,特別是一個母親的能力真是不容小覷,做事果斷心機深重,這哪像一個沒文化的農村婦女,比張釋與這個博士畢業的手腕都高超得多。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能這麼快把一條炒成頭條的新聞壓下來,恐怕還是沈家在裡面插手。張釋與不願跟楊母多說,起身告辭。楊母原想送送他,張釋與現在看到這女人都恨不得繞道,連連推辭了過去。

張釋與給沈務打了電話,那頭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是沈務的助理。

“釋與少爺,先生正在開會,不方便。”

“這麼晚還開會?”

“跨、跨國會議。”助理勉強笑笑。

張釋與也不好再打擾,只好道:“那,先生有空了,麻煩你通知我一聲,謝謝你了。”

“釋與少爺客氣了。”

張釋與沒等到助理的通知,也沒再接到過沈務的騷擾。這本來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卻因為裡面摻雜著的楊大偉弄得張釋與惴惴不安。他後來幾天又打了幾次電話給沈務,無一例外是助理聽的,無一例外都是“先生在忙”。

那邊楊父楊母卻先一步拿到了賠償款,楊大偉也告訴張釋與工廠那邊把那三百萬免了,他甚至都出了醫院正常上課了,只要固定時間去醫院定期複查就行。

張釋與還是沒能聯絡上沈務。他去過沈氏一次,見到的事沈湛,他問沈務在哪,沈湛只說他在國外出差。

沈務如果真心不想見張釋與,實在是太容易了,他甚至不需要一個藉口。

“楊大偉的事,和先生有關係嗎?”張釋與見不到沈務,只好問沈湛。

“父親每天好幾個會要開,一堆檔案要籤,哪有時間管你的雞毛蒜皮。”沈湛原來還能和張釋與保持兄友弟恭的表象,但是沈清那件事後對張釋與態度也明明白白的不客氣起來,“那件事是我讓人處理了,這件事畢竟有損沈氏的聲譽,能低調就低調。”

張釋與和沈湛兩看相厭,點頭道:“謝謝大少爺了,我欠大少爺一個人情,我會記著的。”

“你只要別去禍害阿清我就心滿意足了。”

張釋與聽得好笑,只道:“這點大少爺儘管放心。”他惡趣味上來,湊近沈湛耳邊:“我沒大少爺這麼噁心,連自己弟弟都不放過。”

他說完頭也不回走了,不看沈湛在身後折了手中的原子筆。

張釋與走出沈氏大門的時候,沈務就在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他站在落地窗邊,目不轉睛看著地面,仔細從螞蟻大小的行人中辨別哪個才是張釋與。直到沈湛敲響辦公室門。

沈務把目光從地面收回來,“他走了?”

“走了。”沈湛說,“大哥他……哪裡做錯了?”

“嗯?”沈務意外,“怎麼這麼問?”

“父親前段時間對大哥上心的樣子,說句不好聽的,莫說我,就是在阿清身上也從沒見過。”沈湛學著他父親的樣子雙手環起看著窗外。

“是嗎。”沈務語調沒什麼起伏,“你也覺得我和他走得太近了?”

沈湛沒接話,他看著鋥亮的玻璃裡沈務的倒影說:“阿清可能過幾天就走。”

“不是下學期嗎?”沈務看向他,“現在學期都過了大半了。”

“他還要接受一段時間的日語訓練,現在去不早了。”沈清聲音有些低,“早走早好,早走早安心。”

“阿湛,阿清有你這個哥哥是他的運氣。”沈務感慨道,沈湛這個哥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