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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撞倒在地。申雪漪不顧疼痛,從地上爬起還要再跑,雙臂已被殿外進來的人扭住。原來,是凌海帶著行刑太監來傳旨了。
凌海見杜沅沅站在殿內,急忙上前行禮。杜沅沅點了點頭,最後看了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申雪漪一眼,幽幽道:“你還是去吧,上官玲瓏、燕貴人和柔美人,還有那些死在你手裡的人在奈何橋旁都已等了你多時了。”申雪漪突然停止了哭鬧,臉上顯出十分害怕的神色,待瞥到凌海手捧的托盤上那隻白玉盞中的紫紅酒汁,更是渾身不住地顫抖。
杜沅沅向凌海道:“本宮就不妨礙各位公公了。”說罷,轉身大步而去。只聽身後凌海的聲音道:“吉時已到,請上路吧。”然後,是申雪漪的尖叫聲和銳喊聲,“我是中宮皇后,你們竟敢冒犯我。……誰敢動我,放開我,放開我……,母后,母后,快來救我……。杜沅沅,我告訴你,你不要得意,這宮裡永遠沒有最後的勝利者。放開我……”突然間,呼聲中斷,好半晌,隱約有紫瓔的暗泣聲慢慢地傳了出來,在昭陽殿的殘柱破瓦間徘徊流連,久久不散,似乎是憐惜,更多的卻是悔恨。
杜沅沅站在殿外,春雨已經停了,頭頂的藍天澄清如一片平靜的碧海,讓人心中一片平和。碧空中,恍然是梅芫雪欣慰的笑臉。杜沅沅喃喃道:“芫雪,你的仇,我終於報了。”眼角,有一滴淚緩緩而下,這一刻,她們等了太久,太久了。
景寧宮。
太后跪坐在佛堂的蒲團上。面前雖攤著一本佛經,但她的目光卻透過窗欞,落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一聲輕微的門響,李嬤嬤走了進來,疾步走到太后身邊,輕聲說了幾句。太后似乎是微微一震,將目光投注到面前的經書上,低聲吟詠了起來。李嬤嬤忽然叫了聲:“太后!”太后頓了一下,喃喃道:“若非申家只有這個女兒,又何至於慣壞了她,一切都是命數,由她去吧!”李嬤嬤似要再說,太后已閉上了眼睛。李嬤嬤低低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去了。
聽到殿門闔上的聲音,太后忽然又睜開眼來,眼中已不再是寧靜安然的神色,似乎有一股冷光射了出來,她重又看向窗外,死死地盯著,久久未移開眼來。她望的那個方向正是東北方,冷宮所在的地方。
申雪漪的死宛如三月裡被風吹遠的柳絮,並未引起太大的波動,宮裡的日子依舊是一派平靜。但有兩件事,倒是引起了眾人的興趣,成為閒極無聊的嬪妃的口中話題。
其一便是皇后。這位出自一個小小七品文官家的女子,自入宮後,便一直受著申雪漪的擠兌和打壓,一直是個忍氣吞聲、懦弱膽小的形象,眾人也就沒將她放在眼內。可如今重新接手宮中事務後,突然間似變了一個人。雖然平日裡也是寬和慈讓的模樣,但做起事來卻果斷利落,宮中的一應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人刮目相看之餘,不免都小心翼翼起來。加上英帝對她也頗為敬重,這位進宮幾近十年的趙氏皇后終於確立了自己在宮中的地位。
其二便是懷玉宮裡的元貴嬪,自確認身懷皇嗣之後。英帝對她的寵愛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沒過多久,便將她的份位又晉了一級,封為九嬪之首的從二品昭儀。又以身懷有孕,不易過度勞累為由,減省了冊封大典,直接頒了金冊、金印及一柄銀如意。
一月之內,連升兩級,自大齊建朝以來,是從未有過的。由此可見英帝對這位元昭儀的重視。眾人自然是羨慕夾雜著嫉妒,也不忘巴結奉承。但是,大多數人卻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皇后明顯不是個軟弱可欺的人,元昭儀再得意,還能大得過皇后去。況且,誰又能安心在自己身邊留著這麼個威脅自己地位的人。儘管眾人諸多猜測,但是當事的兩個人卻依舊親親熱熱,感情好的讓人眼紅。
對杜沅沅自己來說,從元貴嬪變成元昭儀並沒有什麼不同。這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