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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媽媽,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哥哥……”,李菂的手緊緊的扣在墓碑上,冰冷的石碑似一根尖針,刺得她心裡痠痛不已。
“我一早就知道,江採琳不喜歡我和哥哥,尤其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有心機,我要比她還會算計,我要保護哥哥,保護自己。但是,她怎會以這樣的手段對付我們,一心要將我們除掉。哥哥,可憐的哥哥!”喃喃的語聲逐漸淹沒在悲切的哽咽裡。
拄著柺杖的李翔靜靜的站在李菂的身後。一下飛機,他便打電話到公司,羅立告訴他,李菂去了雲翔墓園。看著李菂傷心的痛哭,李翔的眼中也有些微微的發酸。倪婉卿謝世後,李翔與李菂相依為命,兄妹之間的感情比旁人還要更深厚一些。而此後,在兩個人的成長歲月中,李翔與李菂互相扶持,彼此依賴,既被對方保護,也保護著對方。眼看著李菂從天真活潑變得沉默寡言,從單純可愛變得成熟獨立。年少時代的一切似都已隨著歲月流走,成長與成熟也只是一朝一夕之間。李翔的心裡湧起一陣疼惜。李菂贏弱的肩頭該揹負著怎樣沉重的家族壓力。
一隻溫暖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李菂的肩頭。李菂愕然地抬起頭,發現李翔站在身後。“哥哥!”李菂一下子衝到李翔的懷裡,“你回來了,我好想你。”突然,李菂象是想起了什麼,“哥哥,你的受傷不是意外,我找到了證據。”李翔並不吃驚,只是有些若有所思,“我也一直在懷疑,只是無從查起。”“哥哥,你放心,我有所有的證據。現在,我們只要等待結果就好。”
日落馬場。
厚厚的青草宛如地毯,一直綿延到遠處一帶起伏的青山。天地空茫,偶爾響起幾聲馬的嘶鳴。
李菂身穿騎馬裝,走出更衣室。
這一片馬場是李家的私人產業,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李菂養成了習慣,心煩的時候,就會到這裡騎馬。置身於廣闊的草原上,一切煩惱都會煙消雲散。
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李清揚還沒有表明態度。李菂明白,父親需要更多的時間,一邊是相伴多年的枕邊人,一邊是嫡親的骨肉,任誰都難以取捨。更何況是他們這樣的家庭,跺跺腳都會影響到股票的升降。
李菂走進馬廄,一眼就看見她最喜愛的坐騎月光,月光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雄性駿馬,身形高大,神駿非常,氣勢驕傲得象一位帝王。但是,今天的月光顯得有點煩躁,前蹄不時在地上輕刨著,鼻子發出“咻咻”的聲音。
“月光”,李菂輕呼道。聽到呼喚,白馬停了停,忽然嘶鳴了一聲。李菂皺了皺眉頭,喚了聲:“忠叔”,忠叔是為了照顧月光專門請來的老師傅,十分負責和細心。按照以往,李菂每次來,忠叔都會守在月光的身邊,今天忠叔卻不在。
李菂又揚聲喚到:“忠叔、忠叔。”隔了一會兒,馬廄另一端門緩緩的開了條縫,忠叔從門縫裡露出頭來,神色間有些奇怪。似乎是不安,又似乎有些怯懦。李菂一邊試探著喚了聲:“忠叔”,一邊向門邊走去。忠叔的臉色有些發白,好像想說什麼,又似乎什麼也說不出。
李菂走到門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但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覺得有一股力量重重的擊在後腦上。李菂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一股光線刺痛了李菂的眼睛。李菂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得象個粽子一樣,被扔在馬廄外面的草地上。一個黑衣青年站在不遠處。
李菂動了動手腳,繩子綁得太緊,限制了血液流動,手腳都已經麻痺了。她禁不住呻吟了一聲。黑衣青年轉過身,以玩世不恭的口吻問道:“醒了,我的二姐。”李菂大吃一驚,這才發現,青年人竟是李皓,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沒想到吧。”李皓走過來,緩緩的蹲下身。“不要怪我,怪就只怪老爺子把什麼好的都留給了你。你大概還不知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