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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顧惦記宮裡那個人。想過沒有,們次遭受打擊如此之大,不定就是告的密。”“住口!”杜子珏的面上有怒意,“沅沅不是樣的人,且莫在面前的壞話。”
杜子珏的目光飄向窗外,含深深的關切與擔憂,“沅沅,心中最重要的便是,只恨有心無力,定要小心。”
英帝看著案頭上擺放的閔文秀剛呈上來的東西,只錦盒、打書信、疊紙箋。
閔文秀躬身道:“便是臣此行的收穫,均被私藏在杜庭儒書房的個暗櫃裡。請皇上御覽。”英帝“”聲,隨手拈過封書信,只看得幾眼,面色便已大變,急忙又拿過另封展開,迅即看完後,又拿那疊紙箋來看。待得全部看完,已是勃然大怒,猛然拍大案,幾乎是咆哮道:“真是朕的好臣子!”
閔文秀從未見英帝如此動怒,不由得瑟縮下。耳聽英帝沉沉道:“人犯在哪裡?”閔文秀已是戰戰兢兢,“回皇上,只,只擒住杜庭儒的夫人柳氏。”
“怎麼?”英帝的目光已寒冷如冰,閔文秀硬著頭皮道:“臣衝進尚書府後,發現杜庭儒已然去世。臣便下令緝拿杜子珏,原本他已負傷,但突然出現個黑衣人將他救走。臣無能。”
“念在已發現杜氏賣國之證據,朕暫不追究。”英帝道。閔文秀已嚇出身冷汗,聞言急忙跪倒,“謝皇上,謝皇上。”心中卻暗想,幸好未出之所以取得證據,是因為杜子珏大失常態,拼命擋在隱齋門前所致。
“即刻發下海捕文書,務必要將杜子珏緝拿歸案。還有,傳旨兵部,勒令邊境守軍嚴陣以待,密切注意笛羌動靜。”英帝又道,閔文秀連連稱是。
英帝以手支額,慢慢坐回椅中,向閔文秀揮揮手,“退下吧。”閔文秀偷偷抹抹手心的冷汗,聲“臣告退”,便退出去。
英帝揮手斥退殿內隨侍的應太監和宮,獨自坐在椅中動不動。過良久,嘴邊慢慢浮起嘲弄的笑意。他在嘲笑自己,到此時此刻,他腦中所想的並不是杜家謀反而帶來的國家危機,朝堂震動,而是懷玉宮中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子。
他看著案上的應證據。如今,杜家的賣國通敵已是事實,樣的大罪應判株連九族,而身為杜家份子的杜沅沅當然要並處置。儘管杜沅沅非杜庭儒親生,但在杜家長大,已是不爭的的事實。若他要穩定朝綱,彰顯威,首要便是將賜死。可是,可是,英帝攥緊手掌,即便是杜沅沅樣待他,他仍狠不下心來。
“莫非是上世欠。”他的笑容益發苦澀,“沅沅,該拿怎麼辦?”他負手立於窗前,遠處殿閣巍聳,冰冷而莊嚴,皇家便是要樣的冷酷無情。若他置之不理,過不多久,上請賜死貴妃的摺子只怕要壓斷書房內的龍頭大案。
想到杜沅沅被賜死,想到將再也不能見到,英帝忍不住打個寒顫,脫口而出,“不!”眼下,他只能儘自己的所能。
“來人!”英帝揚聲道。書房的門應聲開啟,陸六福垂手而入。英帝招手讓陸六福走上前來,低聲吩咐幾句,陸六福眼中閃過詫異,仍恭順地領命去。
繡著環結雙扣的雪白窗紗,極好地滲透著光影。從灰黑到鉛白,從暗煙到銀亮,伏在軟榻上的杜沅沅就樣默默地看著光影的變化,滿面掩不住的蒼白和憔悴。
自英帝走後,便保持樣的姿勢。任白更替黑夜,任淚水溼又幹。彷彿所有都已停滯,彷彿切已走到終。
有殿門開啟的輕響,有輕輕的腳步聲向走來,恍若不覺。個焦急的聲音低低響在的耳邊,無意識地轉過頭去,方才發現,身旁是臉關切的碧痕。
“怎麼?”啞得竟不似的聲音。碧痕眼圈紅,“娘娘,何必樣苦著自己。”“不懂,不懂。”杜沅沅緩緩搖過頭去,“下去吧,讓靜靜。”
“娘娘!”碧痕的眼淚已流下。“……”杜沅沅還要再,猛聽得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