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明白青芒的意思,呆會出碼頭進小路的時候,青芒將替代薄厚走在中間位置成為目標,薄厚回黨部都會換上軍裝,這會兒薄厚卻不想再換回來,出頭鳥就要有出頭鳥的樣子,給他們一次機會又何妨呢:“不用”

青芒也不強迫薄厚,把衣服放回車上示意大家出發

三輛小轎車緩緩先行,薄厚一馬當先前面帶路,周圍黑暗之中人影躥動,青芒組用手巾包著手電筒照路,倆人一組,打電筒的人用手槍,另一人提著上了膛的衝鋒槍

今晚對於櫻花社是一次難得除掉薄厚的機會,因為薄厚一身軍裝與旁邊的人完全不同,漢口現在的情形,如果沒有薄厚這個不講規矩的楞頭青,九通公司將毫無招架之力

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薄厚和青芒組快走到等待他們的小轎車面前,但是料想中的襲擊卻沒有發生的跡象,薄厚猜想櫻花社的主力沒有過來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薄厚示意青芒過來然後小聲說:“安排倆個機靈的人別上車,最好精通跟蹤術的人”

青芒低聲回答:“是,我懂了”馬上安排掩護行動

青芒組行進中突然擴大範圍,又突然收縮擺出謹慎的防禦陣型,黑暗之中青芒組有多少人上小轎車離開,周圍的人肯定搞不清楚

薄厚去藍山咖啡店坐了一會兒,與夥計聊幾句就回到黨部接待處,青芒組用三角陣型保護薄厚,房屋頂上一組人,小轎車旁邊一組人,遠處外圍一組人,薄厚住的二樓沒有安排人防守

薄厚覺得時間還早,柳若風的信物如何放進去?薄厚有些好奇,半開門隨意翻閱龐統給的書籍,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外面,青芒組以為薄厚想釣櫻花社的鬼,更加小心謹慎防守接待處,過往老鼠是公是母,蚊子飛進去幾隻都清楚

時間,晚上十一點左右,薄厚肯定接待處沒有任何動靜,今晚接待處住客極少,連開門關門都極少更沒有人到處走動,薄厚憋不住想上廁所,廁所沒有任何異常同時也沒有一個人,薄厚本能去第二個蹲位,門後上方有兩個掛鉤,但是掛鉤上沒有東西,其中一個掛鉤斷了頭,只剩底座釘在上面,撒完尿出來不甘心去每個蹲位看了看,還是沒有任何異常和東西,突然,薄厚猛然間醒悟過來掛鉤有問題!雖然都是兩個掛鉤,但是第二蹲位的是斷的,柳若風說話時的樣子,讓自己以為信物在掛鉤上,果然哪個掛鉤底座並不是掛鉤,只是一個有點像的金屬製品,薄厚把金屬片放進褲兜裡不敢仔細看,進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剛剛走出廁所門機靈靈打了個冷戰

劉柔可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冷冷地盯著薄厚

薄厚彷彿被施了定身魔咒,全身僵硬連腳趾頭都不能動彈一下,劉柔可的眼神飄忽在掃瞄褲兜,至少薄厚這樣以為,握著金屬片的手瞬間被汗水淹沒,劉柔可的房間沒有人呀?薄厚雖然沒有進去看過,但是九成把握剛才她的房間裡沒有人,難道劉柔可是自己同志!信物是她放的?不太可能,時間太短了,不過自己與她差不多同時出來,自己成為一名共產黨員為什麼她不可以呢,不對不對,直覺告訴薄厚,劉柔可應該是沈士鈞發展的國民黨黨員,而且是沈士鈞有意識找的她,劉柔可應該是一名特殊工作者,只不過是敵對方的人

劉柔可冷冷打量著薄厚緩緩轉身準備進屋,突然,嘴角上揚露出微笑,嫣然一笑百媚生,嘭一聲重重地關上門

“嘿喲誰呀,這麼晚拆房子,敢情不是你家的門”樓下傳來喝斥聲

薄厚一隻手插進褲兜,走路姿勢中斷又走!竟然同手同腳走了幾步!感覺非常彆扭才發現,臉紅心跳尷尬異常,原來劉柔可見自己同手同腳走路才笑的,回屋後仔細檢查金屬片,鐵絲扭起來的金屬片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不過扭的紋路有些特別而已,想要複製成一模一樣卻是極難

時間,晚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