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斷的調停下,父子倆的關係還是慢慢友好了起來,府中的吵鬧聲逐漸被兩人的說笑聲所取代,雲瑞也不再如剛來開封時那樣恐懼粘人,日漸調皮起來。

這日清晨,展昭護送大人上朝後回府,見白玉堂正帶著雲瑞幫先生打理藥圃。玉堂忙著提水,雲瑞蹲在藥圃裡跟先生拔草,先生一邊忙碌,一邊滔滔不絕地給這爺倆介紹著藥草知識,氣氛很是和諧。看見展昭過來,白家父子同時叫道:

“貓兒”“爹爹”。白家父子看見展昭過來,異口同聲地喊道。

展昭抱起撲過來的雲瑞,給他摘掉衣服上沾的草葉,笑說:“你倆今日這般勤勞,先生可有獎賞?”

白玉堂哈哈笑著,又打來一桶水,道“貓兒竟然,你還想要獎賞?先生少給些苦頭吃,你我就該去廟中拜佛還願了。”

“白護衛這是在指責學生了。”公孫策也笑起來道,“學生竟不知自己有如此本事,能給名滿江湖的白五爺苦頭吃。”

“哈哈,”白玉堂笑道,“先生過謙了,莫說五爺,先生的苦藥湯和金針之術,誰能坦然以對?”

“既如此,白護衛和展護衛便少受些傷才好。”公孫策總是希望他們能多些愛護自己的身子,卻也知他們的辛苦無奈,簡單說上一句便轉了話題,“展護衛,今日朝上可還安寧?”

“無甚大事,下朝後大人神情也很輕鬆。”

“貓兒,你是如何分辨出大人神情的?說出來,讓五爺也學學。”白玉堂笑道。

“玉堂莫對大人無理,如此說笑。”展昭輕聲斥道,“終日裡胡說,當心教壞雲瑞。”

“你太看得起五爺了,貓兒。這臭小子半句話不聽爺的,如何能跟爺學壞。”

“白護衛與雲瑞父子天性,自然脾氣相仿。”公孫策見白雲瑞跟展昭親近,趴在他懷裡拉著他官帽的帽繩玩的不亦樂乎,狡黠一笑,道,“白家老鼠皆愛貓,哪管大老鼠與小老鼠。”

白玉堂剛要回嘴,就聽不明所以的白雲瑞咯咯笑著直拍手,“小老鼠小老鼠。”倒似十分開心的模樣,氣得白玉堂抬手就要打。雲瑞還小,這些日子卻也懂了不少事,見展昭在這裡,根本就不怕他,摟著展昭的脖子衝白玉堂直做鬼臉。

“貓兒,你看你看,都讓你慣的,對我多張狂。”

展昭微微笑著,正要勸解,卻見一個衙役走了進來,對他們行禮:“公孫先生,展大人,白大人。”一個衙役在院門口行禮道。

“有何事?”公孫策見衙役尋到自己院子裡,丟下手裡的雜草站起身問道。

“公孫先生,盧大人與徐大人到了,正在展大人與白大人的小院裡等。”

“哥哥們回來了。”白玉堂這幾天一直惦記著陷空島遭災的事,聽見哥哥們到了,心中就是一喜,卻也有些疑惑喜道,“二哥和四哥怎的沒回來?”

“你們快去看看吧,”公孫策道,“問問島上情況如何了,盧護衛他們必也急著想見這個小搗蛋鬼。”公孫策聽說盧方和徐慶一回來就去了展昭和白玉堂院裡,自然知道是為的什麼,忙讓他們帶著雲瑞過去。

展昭應著,吩咐小衙役叫人來幫先生收拾藥圃,抱著雲瑞跟白玉堂直奔回小院。剛到院門口,徐慶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

“老五。”快步徐慶的大嗓門總是最先響起,跑過來抱住白玉堂。

白玉堂用力把他拉開,“三哥,島上如何?嫂子和侄兒們都好吧?二哥四哥呢?”

“都好著呢。”盧方比徐慶穩重許多,面上卻也很是喜歡,不錯眼珠地看著展昭懷裡的雲瑞問道,“這便是那孩子?”

徐慶哈哈笑著,就要去抱雲瑞,“喲,大哥你問的這就多餘了,這小子跟老五小時候一模一樣,大哥你問的真多餘的啊。”一模一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