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不如就用思念取代吧。

只是,她真的是很悶、很無聊,每天無所事事,面對一室的冷清,望眼欲穿的等待心上人歸來,而即使心上人歸來了,心卻不在她身上。

呵!想來她的處境還真像古代的深宮怨婦,不同的只在於她的丈夫不是帝王,也沒有後宮三千佳麗與她爭寵而已。

終於,婚後約一年她爭取成功,不再每天以著霆哥為中心,成為職場上的一員。

“柳葉蛾眉久不描,殘妝和淚溼紅綃;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不自覺的輕吟出她在一本書中讀過的詩句,冉可黛哀傷的看著手中閃閃發亮的鑽石項鍊,它就好比詩中的珍珠一樣,既然從未對她有心,他又何須記得他們的結婚週年紀念日,還送了她這條項鍊呢?

她該學梅妃將贈品原封不動的退回去的,但是她真的捨不得呀,因為這是婚後三年來,他第一次記得這個特殊的日子,並且還送了禮物給她,這是否代表著他終於承認他們的關係是夫妻了?

三年了,時間過得好快不是嗎?

想當初她還信誓旦旦的想做一個好老婆,結果除了身份證上的配偶欄能告訴她,自己依然是霆哥的妻子外,其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事能說服她,當然,他們倆依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只是早已不同房。

是什麼時候開始分房睡的?老實說,她已經不記得了,惟一記得的,是他以每晚晚歸會打擾到她睡眠為理由,徑自搬進客房去睡,從此未再踏進他們的房間一步,而她也開始夜夜流著淚入睡。

一個人的身體裡,究竟有多少眼淚,為何她流了三年卻依然流不盡?

“叩、叩、叩。”突然間,敲門聲響起,冉可黛抬頭,只見助理小惠的俏臉從門縫中探了進來。

“經理,還不準備下班呀?”她睜大了眼問道。

“我還有些東西需要處理,所以多待一會兒再走。”不著痕跡的將鑽石項鍊收進抽屜,冉可黛回答著。

經理?

沒錯,她現在在爸爸的公司任職,掌理企劃部門。

當初,爸爸答應了霆哥讓他在三十五歲之前,可以不用接掌顧氏企業,條件交換的代價就是要霆哥娶她。而她是想扛下霆哥未盡的責任,替爸爸分憂解勞。

在她極力懇求下,媽媽也只好勉強點頭,答應讓她進爸爸的公司幫忙。

兩年了,她進顧氏已有兩年,這期間她不斷的捫心自問,她真的純粹只是寫了盡孝道,不管是為了幫霆哥,或者是為了報答爸媽對她的養育之恩,才進公司幫忙的嗎?

其實答案一直都深埋在她心中,只是她始終沒有勇氣將它挖掘出來而已。

“又要加班?”聽到她的回答,小惠頓時蹦進辦公室裡叫道:“冉姐,你怎麼會有這麼多事做呀,每天都要加班,而我這個助理卻天天準時下班,你這樣做不是故意要給我這個助理難看嗎?”

“這跟你無關,是我自己的能力不夠。”

“什麼能力不夠,如果你的能力叫不夠,那其他人不早該去跳河自殺了。”小惠直腸子的說:“誰不知道顧氏企劃部的冉經理,不僅年輕貌美,能力更是一等一的超強,倘若不是因為你與顧氏的關係匪淺,早就不知被挖了幾次角,薪水跳了幾級了。”

看著小惠抬高下巴,一臉不可一世、與有榮焉的樣子,冉可黛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別把我說得這麼了不起,我跟大家沒什麼不同,不同的地方大概只在於跟顧氏關係匪淺吧,所以……”

“才不呢!”小惠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就算冉姐不想承認自己的工作能力的確是高人一等,你還是跟大家很不一樣,因為光是在長相上就……唉,冉姐,你是故意要小惠開口承認自己長相平凡是不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