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幹上又多了三道叼傷。

這是我被動挨打的後果。

現在的我絕對能跟上元限的速度,他的手腕四肢都在我嚴密監控下,指頭無論如何夠不到我的身體,為什麼我的身體卻受到了確實的傷害呢?

那吐信般的指頭不是我的幻覺。確實有實體般的指頭戳上我的身體。

——是寸勁!

元限是把寸勁附帶在了指頭上!。

我感知到的毒信是隻存在了瞬息的寸勁。

劈空掌、氣劍指、隔山打牛之類的劈空武技是築基上層的武者能夠玩弄的“小神通”。但離開**的後繼無力和長距離傳輸中的威力遞減都讓這些武技對付同境界的人威力極弱——比如王啟泰打昂山寶焰那一記放屁般的劈空掌。

這和我用雷咒做出的雷珠恰恰相反:雷珠是修真者用法術把自己金靈根裡的本命元氣強行拘束出來塑形而成,能夠脫離肉身自成一體(所以至少這一方面,武技不如法術)。

但是,武者用寸勁能對同境界人造成確實的威脅。

怒極的貓兒把自己的毛孔豎成根根針芒,氣離開身體只有極短的距離,它還能如同實物那般控制毛孔尖外一點的氣。築基武者也能微妙地把握離開身體一到三寸的氣,就像握著無形的剪子。

從元限手指到我身體有數寸的距離,他兩指形成的寸勁如同實體的剪子一般,生生把我的肉挖出來。

五處傷口的血汨汨地流出來,把我的衣服誇張地印染成紅。

我臉上存心現出白痴一般的迷惘。

——你的招式全被我看破了,等死吧。

“師兄,你們最好快點打,我還要收拾場地。天亮之後,就要忙明天和土著會談的事情了。把這裡弄成一團糟的樣子很不好看。”

慕容芷忽然道。

這一聲清響促使了元限做出了致命但錯誤的一擊。

“嘶。”

他的主手和副手換防,蓄勢待發的主手寸勁刺向我故意放出的心口破綻。

本來他還在猶豫,但慕容芷的亂入讓他失去了耐心。

就像銀劍在瓷器上劃出了一道淡淡的痕跡。

我附在心口的十三層“柔”抵消了寸勁的威力——強弩之末,不能穿縞。

“咔嚓”。

元限還沉浸在確實的集中感裡,主手腕關節被我“剛”的一抓掰斷粉碎。

他的一條手軟塌塌地垂下。

我沒有因為心臟麻痺而昏倒,相反神采奕奕地jīng確地計算了他腕部的位置,突襲得手。

“結束吧,你勝了。恩,以後寸勁怎麼用記牢了吧。”

元限淡淡說道。

對同層次築基之間的戰鬥,皮肉之傷無甚要緊,但失去一條手臂的戰力,就沒有打下去的必要。

慕容芷一面把極品金槍藥交付給我與元限療傷,一面問我心口有恙與否。

“無妨事。”

其實還是需要一兩天痊癒的。

陸克武拍起了手,

“好了,小子,我們快點開始最後一場吧。剛才師妹說的很對,明天午後就是與土著會盟的時候,總不能斷腿缺手的去參加和談。接下來我就開始快攻了,你就不要瞧不起人了,把自己藏起來的氣全部都解放出來吧。我應付的過來。”

元限和言知禮臉都現異sè。

“剛才他才解放了自己部分的氣,還有大量的氣留而不發。”

我愣了一下,立刻醒悟:一定是陸克武剛才替我按摩肌肉的時候,乘機感應到了我體內藏起來的氣。於是,我把自己三分之二的氣釋放了出來。

——陸克武不是金丹,只是感到我藏了很多氣,多少並不清楚。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