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讓賢的傳統,這樣說起來倒也還罷了,可恨的是,熊百平那傢伙說我們風神壇現在人才凋零,枝葉式微,竟然提出來要從他們驚雷壇裡面選一個人,來當我們的壇主,這不是欺人太甚麼?”那漢子說到這裡,呸的一聲吐在身邊的地上。

楊宗志眉毛一揚,介面道:“那毛壇主他怎麼說?”

先前的漢子已經止住了哭聲,怒氣答道:“哼,別說我們風神壇現在已經有毛老壇主和王副壇主兩位當家的了,就算是我們風神壇現在沒有人來掌管,也輪不到從他們驚雷壇裡面來選壇主,這件事情,毛老壇主他當然是不會答應的。”

就在這時,其餘漢子們都是七嘴八舌,大吵認同道:“是啊,是啊,這是一定不能答應的。”

楊宗志見自己身邊站了二,三十多個漢子,皆是青衣青帽打扮,此刻圍聚在羅天教大門口,這些漢子們面上怒氣沖天,說話聲也是吵吵嚷嚷,甚是喧囂,不禁領先向大門內走去,一邊點頭道:“然後呢?”

那年長的漢子跟在楊宗志身後,亦步亦趨,聽到楊宗志的問話,猶豫了一下,搶道:“然後……然後,昨天晚上,我們幾個忍不下心中這口惡氣,便去找他們驚雷壇的人來算賬,雙方一言不合的又打了起來,事情越鬧越大,毛壇主他老人家知道了,也趕了過來,緊緊的想勸說大家以和為貴,哪知道熊百平那王八羔子,欺負毛壇主年事大了,硬是栽贓說這件事情是毛壇主暗中指使的,胡說毛壇主是不想退位讓賢,才叫我們大家夥兒去鬧事。毛壇主他平息不下這口氣,便和熊百平那廝打了起來。”

楊宗志邊走邊聽,聽到這裡,哦的一聲,心想:我昨夜在羅天教的後山,聽到筠兒那邊有人喊話說四大壇主打起來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先前那大哭出聲的漢子聽了這個話,卻是緊緊截到眾人身前,接過話頭道:“羅三哥,你年紀比我們都大,遇事也比我們沉穩,你也不必替我們幾個遮掩,沒錯,昨晚去驚雷壇鬧事的就是我小苟子帶的幾個兄弟,和你羅三哥沒有半分關係,好漢做事一人當,教裡面要是怪罪下來,要打要罰,都由我小苟子一個人來承擔。”

這小苟子臉上還有一些稚氣未脫,但是說起話來竟是義氣凜然,楊宗志從他的臉上,彷彿看到了小十四的一些影子,心中不由有些好感,便點頭道:“好,現在追究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意義,此刻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毛壇主,與他商議一下,我們應該如何應對,才是正經。”

其餘眾人心中本有些惴惴,聽到楊宗志的話,不禁面面相覷,楊宗志轉頭看大家的眼色,皺眉問道:“還有什麼事情?”

羅三哥走近幾步,輕聲道:“副壇主,不瞞你說,昨夜毛壇主與熊百平對了十三掌,那熊百平雖然為人囂張惡劣,但是手上二十八式‘紫氣東來掌’的威力卻是不可小視,毛壇主年歲又大了,現在已經被熊百平打傷了,正在我風神壇的後院休息養傷的。”

羅三哥頓了一下,拉了楊宗志一把,繼續悄聲道:“現在教裡面其他分壇,暫時都還不知道毛壇主受傷的事情,毛壇主他老人家昨夜硬撐著一口氣,硬是壓住到嘴邊的淤血沒有吐出來,哎……只是這樣,他老人家的傷勢,恐怕是會更為加重了。”

楊宗志心想:若是真的王有期聽到了這樣的事情,自己分壇的兄弟和壇主都被別人欺負,只怕瞬時便會怒氣上湧,不可遏制,但是自己與那毛壇主素不相識,卻想假裝也是裝不出……他想到這裡,嘆了口氣,低聲道:“那你們帶我去見見毛壇主,我有些話要對他說。”

其餘風神壇弟兄們見到王副壇主不發一語,沉靜如水,只說要去看望一下毛壇主,不由均是默想:看來大家傳說王副壇主和毛壇主他們貌合神離的事情,倒是真的了,平日裡見他們二人在一起總是和和氣氣,笑臉可嘉,只是到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