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嘴賤的幫腔,「滅絕師太才不會過來打他?呢,只會罵秦向暖,你怎麼?這麼?沒用!動?不動?就哭!」

「哈哈哈哈哈」

教室裡亂成一片,秦向暖一張臉漲的通紅,無措的怔愣在原地。

「行了!預備鈴已?經打了你們班沒聽見嗎?」

一道聲音在門口響起,語氣不怒自威,班裡的笑聲瞬間?被?壓下去,沒人?敢再說話。

這熟悉的聲音,秦向暖猛的抬頭對上了門口的周熠遠,他?沒看?她。

幸好。

秦向暖撿起那根筆就回了座位,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她怕周熠遠認出她,認出她在丟臉,看?到她狼狽到泥濘裡的模樣。

「這節課自習的化學卷子發下去,做完了下課前課代表收起來送到化學老?師辦公室。」

接著是嘩啦傳試卷的聲音,秦向暖的桌面冷不丁出現一條熊博士,她抬頭時卻見到姜恆的臉。

「給我的嗎?」秦向暖一愣。

姜恆臉色不自然,嗯啊半天道出一句,「給你你就吃吧,吃點甜的心情好。」

「哦,這個是濕巾,我剛買的,給你吧。」姜恆從口袋裡拿出濕巾扔到秦向暖桌上,「想買別的來著,拿錯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用濕巾。」

「謝謝。」

秦向暖抽出印著小熊圖案的濕巾擦著手上的印子,就像今天羞憤的記憶,她也?想一併擦去。

這次之後,秦向暖才和這位同桌變得熟絡。

也?是這天,周熠遠看?到了狼狽的自己。

「這麼?丟臉的事你就不要?記得了,好尷尬的。」秦向暖將額前碎發撩至耳後,「我都忘了。」

「陳輝兩年前盜用他?人?商標獲利幾?千萬被?抓了,有期徒刑五年。」

「張成一年前被?他?老?婆帶了綠帽子,一怒之下把?出軌物件捅了,故意傷人?賠了不少。」

秦向暖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周熠遠怎麼?突然跟她說起案件來了。

「他?們是誰啊?」

「當時你們班調侃你的兩個傻逼。」

周熠遠語氣沒什麼?波瀾,平靜到秦向暖都恍惚他?不是在罵人?。

想起熊默一踩她手背時是有兩個男同學調侃她,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大部?分班上沒有交情的人?,秦向暖都不記得了。

「你竟然還記得他?們叫什麼?,犯了什麼?事?」

「陳輝出事時候找到辯護律師就是我,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塞給法官。」

「然後呢?」秦向暖來了興趣,追問道。

「我轉頭給他?舉報了,賄賂法官多判了四個月。」

「噗。」秦向暖眼底的失望散去,臉上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來,「那張成的事你怎麼?也?知道?難不成也?找你去當辯護律師?」

「這倒不是。」周熠遠目光一斂,似乎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自嘲一笑,「之前和姜恆碰面的時候聽他?說的。」

「所以你看?,和你作對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肖晴歌肯定討不到什麼?便宜。」

聞言,秦向暖抬眼看?他?。

頭頂的光落在周熠遠臉上,陰影勾勒出他?姣好的五官。那雙含水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她,猶如?漩渦般,將她吸入深淵,迷了心智。

周熠遠總是這麼?細心,洞察她的一切情緒。

他?以為她下午的鬱悶是因為見到了張婉清,從而聯想到了明天見肖晴歌的事,所以周熠遠故意引出她被?陳老?師教訓的事也?不是沒有情商,而是借張成陳輝來寬慰她,告訴她,和她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

終於明白了周熠遠的苦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