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只要是楚赫為他安排,他都會聽,都會去做。

“先把你身邊的人查一查吧。”楚赫沉思著,他可以確信那一家人背後的肯定是九方痕無疑,如今太子勢大,寧王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來找他們麻煩。

六皇子府的這一樁醜聞很快傳遍全京城,一時間流言四起,都說六皇子喜好男風,而且有凌虐折磨男寵的癖好,手上已經有了好幾條無辜的人命。

緊接著,這一家四口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又有幾家人跳出來說是六皇子派人擄走了他們家的兒子,從此音訊全元,紛紛帶著人上六皇子府門外要人。

那個少年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屍體引起了民眾的憤怒,自古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憑什麼六皇子可以這麼草菅人命!而且還是這麼不光彩的死法,如何不讓人義憤填膺。

大批的百姓都到六皇子府外叫囂著要六皇子交人償命,將六皇子府所有出路全都堵住,害得九方鏡連續幾日無法上朝。

事情終於傳到了皇上耳朵裡,一日早朝上皇上看九方鏡又不在,忍不住多問了幾句,楚赫原本想向皇上替九方鏡告假,說是六皇子身體違和。

誰知道一直深得九方鏡信任的新科狀元沈獨站了出來,朗聲道,“回陛下,六殿下被京城百姓堵在自己的府祗裡,已經多日無法出府了。”

楚赫臉色一變,卻已來不及阻止,就聽見皇上驚訝道,“百姓為何將鏡兒堵在他的府祗裡?”

“回陛下,因為六殿下屢次強擄平民少年佔為男寵,還將人凌辱至死,才招致百姓義憤,全都圍在六府子裡要求公道。”沈獨的聲音平靜中蘊量著風雨欲來之勢。

皇上怔了半晌,才問了一句,“沈卿,此話當真?”

“皇上,臣有本啟奏。”沈獨的面上閃過一絲決然和狠戾,“臣參奏六皇子強擄平民,草菅人命,殺害六皇子妃!”

沈獨的聲音如驚雷般在金鑾殿下炸響,滿朝譁然!

九方痕看著沈獨那張平凡卻堅毅的面孔,眼中閃過一抹激賞,慕雪瑟這一個棋子埋得極妙,今天這一番話無論是由太子黨的人,還是寧王黨的人,又或者是無黨派的官員來說,都沒有比身為六皇子黨的沈獨說出來更令人震撼與令人信服。

“沈大人,你胡說什麼!”楚赫使了一個眼色,刑部主事立刻跳了出來,對沈獨道。“那此刁民的話豈可盡信,況且徐妃明明是暴斃身亡的,與六殿下有何干系!”

“回皇上,臣有證人,服侍徐妃的一個侍女親眼看見六殿下命人給徐妃的燕窩裡下毒,當時那個侍女太過害怕就逃跑了,但是後來還是讓臣給找到了。”沈獨面上一派鎮定,他直視著刑部主事道,“至於強擄平民男子和草菅人命的事情,外面已是傳得滿城風雨,皇上現在只要出宮去聽一聽,就會知道臣說得是真是假了。再不然,六殿下在城郊有一座別莊,別莊裡關著養著的全都是殿下買來或者強擄來的美少年。臣聽說這別莊裡有一口枯井,井裡都是被六殿虐待至少的少年的屍骨!”

“陸謙!”皇上沉聲道,“去查那個別莊!”

“是。”陸謙應了聲,領命而去。

皇上目光幽然地看著沈獨,沈獨一入仕就依附六皇子**他並不非知,可是現在沈獨卻公然揭六皇子的底,顯然他之前都是在做戲,他的眼神又落在九方痕身上,九方痕回看他,目光一派平靜。

他微微嘆息,問沈獨道,“六皇子為何要殺徐妃?”

楚赫心一沉,擔心沈獨把九方鏡與施傢俬下結盟並定下婚娶的事情說出來,誰知道沈獨說的卻是,“因為六皇子無法親近女子,他同徐妃從來沒有圓過房,因為他做不到,但是他又害怕徐妃把這件事情傳出去,讓人知道他無能親近女子,所以他殺了徐妃!”

楚赫眼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