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好,我們打算下山了,還想去找你打聲招呼呢。”

“既然你在這兒,我們就不用特地去找你了。”

“——沈知初。”

“這一次,謝謝你了。”

謝應淵嘴上像是在對著沈知初道謝,可我聽著怎麼感覺這聲謝里,好像火藥味十足呢?

戒心並沒有立即接話,而是目光平穩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不過短短十多米的距離,戒心只走了二十步左右,我卻感覺過了好幾個小時。

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凌遲我一樣,我的呼吸發緊,莫名的有些心虛,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虛。

或許,是我在潛意識裡,總是不想傷害他,才會有這絲心虛與愧疚吧。

戒心停在我面前不到兩米的位置,在月光下,對我綻出一抹清冷的笑顏。

他沒有回答謝應淵,而是問我:“十五,不是說好了,在這裡住上七天,好好休息一下嗎?”

“怎麼這就要走了,不多呆幾天嗎?”

“額……”我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謝應淵已經醒了,我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裡了。

“今年鬼市要提前開市的訊息你聽說了嗎?”

“——三天後,鬼市就要開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都打算去鬼市裡逛逛,所以還是先走一步,回去準備準備。”我心虛地說道。

戒心聽後點了點頭,接著問我:“那這一次鬼市提前預告的一些名冊裡,有什麼東西是你看上了,想要交易的嗎?”

還沒等我回答呢,謝應淵的臉立馬冷了下來,“你個和尚問這麼多幹什麼?”

“她的老公在這裡,她想要什麼,我是沒有錢嗎,我是買不起嗎,我是不會給她買嗎?”

“——還是說你沈知初,明面上把頭剃了,空門也入了,實則紅塵之心還沒死透呢啊?”

“出於朋友的角度,我關心一下十五。”戒心面色平穩地對其回道。

之後像是故意去氣謝應淵一樣,還不太符合他如今性格地,又補充了一句。

“——我和十五三世之交,這麼好的朋友,她若是看上了什麼,我也可以送給她。”

謝應淵立馬不屑地嗤笑了聲,冷冷的對視上戒心的眼睛,毫不留情地問出一句:“送?”

“你個和尚,哪來的錢啊?”

“——還是說,你沈知初的出家,就和太監淨身沒淨乾淨一樣,表面功夫做足,背地裡全靠紙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