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像是沒能看清,驚訝地問我:“誰啊?”

我小聲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在那座狐仙廟裡,想將胡三郎放出來的那個鬼臉老頭嗎?”

“好像姓白,叫白什麼來著?”李初一思索道。

我提醒她:“叫白玄誠!”

“後來還在東北碰上了,投靠了望月樓!”

“之後就連帶著胡三郎一起銷聲匿跡了!”

李初一立馬輕拍大腿,氣急道:“對對對!就是他!”

“他和那死狐狸好像是一起的?”

“我後來還找了那死狐狸好久呢,結果人間蒸發了似的,怎麼都找不著了!”

“要是在這兒能逮到胡三郎,我也算是能帶回臨水宮交差去了!”

提起胡三郎,我想捏死這隻死狐狸的心都有了!

畢竟,我當時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死狐狸給定住的,結果他一轉頭就溜得無影無蹤了!

我深吸了口氣,暗暗咬牙道:“這死狐狸確實狡猾得很!”

“你後來不是還讓蕭憶安去逮他,也一直沒逮到嗎?”

“他這回到底在沒在這兒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白玄誠一定知道胡三郎的下落!”

李初一立馬暗暗擰緊了拳頭,“那我倆這次,說什麼都得逮到先這個死老頭了!”

最山頂的位置,有一座不大不小,看著非常普通的廟宇。

白玄誠暢通無阻的進入廟宇之中,便沒再出來。

我和李初一小心翼翼地一路繞到了這座山的東面,正好是這座廟宇後門的位置。

幾名穿著赤袍的使者,站在最外邊巡視,如蕭憶安所說的那樣,半個小時換班一次。

換班之後的使者,則會進入廟宇之中休息。

我和李初一一個去到左邊,一個去到右邊,在那蹲了得有十多分鐘。

直至巡邏的使者靠近剎那,火速將其擊倒抹了脖子,把屍體拖進一旁的草裡,換上他們的衣服,佯裝成他們的模樣繼續巡邏。

又過了十多分鐘過去,下一支接班的使者出現,我倆才跟著大部隊進到了這座古廟之中。

這座古廟不大,佔地僅有泉州那座廟宇的一半。

我們穿著赤袍,不僅只能在廟外巡邏,就連住著的地方,都是廟宇最外圍的區域。

裡邊巡邏的使者,不僅衣服上全是橙色刺青,更有些許黃袍鎮守在主要的幾個位置。

我們別說靠近了,連多看一眼,都會被裡面的橙袍給盯上。

我和李初一去到大通鋪一樣的房間裡休息後,悄悄拿出手機,給蕭憶安發去一條簡訊。

“赤袍進不去啊,他們還有好幾個人一塊兒巡邏,你讓我們怎麼頂替身份?”

蕭憶安問了下我和李初一所在的房間,只回一句:“你倆等著!”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一車又一車的瓜果蔬菜,被一群普通人打扮的人,經過盤查之後,將車子推了進來。

領頭的是一位穿著黃袍的使者,看似隨意地走到我倆住著的房間,與隔壁的房間喊了聲。

“物資到了,你們來幾個人,過來一起運下去!”

大家聽到聲音之後,莫名地全都表現得十分積極,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搶過推車,朝著廟宇的內圍裡走去。

我猜,能拋開生死,穿上這身黑袍之人,絕大多數都想在聖殿內部向上爬去。

畢竟每上一個臺階,聖殿之中給出的優待不僅十分優厚,更能擁有習得一些,江湖上早已失傳的術法的機會。

所以只要有那麼一點兒,能在上頭露面的機會,大家都不願意放過。

我和李初一還好是反應夠快,才搶到了這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