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去想其他的事情,趕緊走到李初一的身邊。

“初一,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人有好一些嗎?”

李初一緩緩地睜開眼眸,含水的眼眶閃著淚花,呼吸一抽一抽的,聲音沙啞地喊了我一聲:“十五……”

我從桌上拿來一瓶水,將其擰開後,餵了李初一一口,見她臉色終於好看了些許,才對她安撫道。

“初一,你不用說了,也不要再自責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都應該把當下活好。”

“我相信,就算是臨九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見你總是因為他的死而感到自責的。”

李初一苦笑道:“是啊,臨九不會怪我,他從來就沒有怪過我。”

“可是你和臨九,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

“親人的離開就像一場暴雨,暴雨過後……只剩下一生的潮溼。”

“我……我真的控制不了,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思念他……”

“臨九的那雙眼睛,是被楚宴清奪走了吧?”我對李初一問道。

她無力地閉上雙眼,忽的長嘆了一聲,感慨道:“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怪不了楚宴清,要怪只能怪林寒霜,是她從中作梗,調換了楚宴清本來要換的那一雙眼。”

“林寒霜她……她……”

李初一的呼吸發抖,像是咬牙切齒地怒出一句:“她是真的壞透了!”

“有好多好多事情,都是她從中作梗,甚至還往你,往我的身上潑了好多髒水!”

“倘若有朝一日,能讓她落到我的手裡,不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將她千刀萬剮!”

“她只封印在寒冰煉獄裡一百多年,還真是便宜她了!便宜她了!”

現在的時間緊迫,我害怕李初一因為情緒激動又暈厥了過去,趕忙將對她又勸道。

“初一,你先冷靜,她乾的那些事,不僅是你一筆筆的記著,我也一直記在心底,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蕭憶安已經打來了電話,說是追著那倆綠袍使者,一路追到了潮州,現在座標已經發過來了,就等著我們過去集合了。”

“你……”

“你現在的身體還好嗎?是再緩一會兒,還是能現在就出發?”

李初一一聽蕭憶安來信,立馬“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沒什麼大礙的,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語罷,李初一直接拿起了沙發上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將揹包挎好,轉而看了謝應淵一眼。

“你安排好車子了嗎?”

“我們是自己開車過去,還是直接飛過去?”

謝應淵則說:“潮州距離泉州說不上近,但也沒有多遠,你去機場的時間,登機的時間加起來,還沒自己開車快呢。”

“你將前天周家給你的那輛車子開過去吧,能用得上的一些物資,他們都已經裝在車裡了,我們可以直接出發。”

李初一復仇心切,似也希望用更多的東西,來麻痺自己,轉移注意,當即就開啟房門去到外面,發動了那輛車子。

也不知是周家對於賓士有執念,還是謝應淵就:()養陰骨,嫁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