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鐳射,將周圍任何一個靠近過去的東西——哪怕是小動物也就地燒焦的防禦性建築,就更是讓祁亮排長絕對不會放自己的人去送死。

那麼結論就很簡單了。

“回去告訴組織,是四號情況,我部直接按照d4預案就地進行備戰。”

祁亮沾著泥土的手指劃過地圖,手中的炭筆咔嚓截斷在等高線的位置。

偵查結束,而令人感到不愉快的是,這絕對不是什麼機會或者資源的降落。

落點附近存在著的東西,大機率是敵人。

如果它們只是被動地,盤踞在落點周圍那個隨著光柱而不斷擴大的黑色機械產線上那就還好。

可是如果這幫東西要入侵的話,那他們就得早早做好準備了。

祁亮啞著嗓子吼,“加一些要求,通知一下後面的其他的同志們,過來修建工事。”

“牆壁或者壕溝不到胸部的深度就不算夠。”

“少數的炮隊也該遷移位置,到時候爭取在這裡來一次交叉火力打擊——該死,我們這邊的火炮又重又沉,別說自行火炮了,甚至不是牽引火炮。”

“工坊要是不繼續革新裝備,繼續讓我們帶著這些笨重的,不現代化的東西打仗,那麼我就要去告他們破壞革命!”

十二匹快馬衝進結霜的灌木叢,旗語兵的紅旗被風吹得嘩嘩響。

三百米外,工兵們正掄著鐵鍁拍向凍土。

就是這個時候,東邊山包上突然衝來個騎兵——他們自然是沒有馬匹的。

但是已經打了這麼多次遭遇戰了,還是俘虜了不少馬匹、甚至是帝國人和白龍伯爵的人都喜歡的獨角獸。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都比不過塵埃邊緣的人賣給他們的敲擊獸。

高大、美麗、優雅。

不過敲擊獸自然是沒有隨便指派給偵查用的騎兵的。

敲擊獸現在正在營地裡面,被工坊那邊緊張地敲敲打打,為它準備著屬於戰獸的鋼鐵的護甲。

而在現在這位騎兵胯下的馬匹身上,玻璃罩子裡面的馬燈在暮色裡劃出光痕。

“東北發現帝國人的部隊!打著搜救旗號,車轍印深得邪乎!”

祁亮咬開定裝火藥的紙包,把火藥灌入火槍內。

“通知我幹什麼,通知連長啊。”

他舔著裂口的嘴唇,“沒有陸九淵小同志的主動邀請,電臺專案也因為出過‘荊夢羽’同志被附身這種事而整改中,現在電臺都還沒有重啟呢。”

“我知道無線電靜默會給人不好的聯想,但是沒有我們的通知和要求,帝國就能隨隨便便進入我們的地方想著當援軍嗎?難說是不是假道伐虢。”

“告訴連長我的意思,帝國佬要是過了上次契談的時候約定的分界線,就按侵略者處理。”

“我們既然被組織排到了最前面偵查,然後就地備戰,那麼我們就是哨兵一樣的角色了。”

“別說是帝國人想從我們這裡過,就算是自己想從我們這裡過,而沒有拿到上級的許可或者證明的話,咱們也得毫不猶豫地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