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外鄉口音的人,頻繁在這附近打聽鹽鐵的進貨渠道和價格底線,行跡十分可疑,也不知他們是何來路。”

趙六又問了幾句,然後回到蘇瑾身邊,把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了他。

蘇瑾聽著,心中的想法漸漸清晰起來,仿若在迷霧中看到了一條若隱若現的小路。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城郊外。這裡相對安靜,只有幾家破舊的工坊還在運作。郊外的道路坑窪不平,兩旁的野草在風中搖曳。蘇瑾和趙六走進其中一家鹽坊,鹽坊裡瀰漫著刺鼻的氣味,那是鹽滷的味道。牆壁上掛著一些破舊的工具,地上溼漉漉的。

工坊主看到他們,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來這兒幹什麼?”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戒備,彷彿一隻護食的老母雞。

蘇瑾微笑著說:“老闆,別緊張,我們就是隨便問問這鹽鐵的事兒。” 他的笑容溫和而親切,試圖緩解工坊主的緊張情緒。

工坊主皺了皺眉:“這有啥好問的,朝廷的事兒咱也管不著。”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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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說道:“老闆,您就跟我們說說,這要是專營權收緊了,您這工坊還能開下去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工坊主嘆了口氣:“唉,要是那樣,我們這些小工坊估計都得關門嘍。我前幾日還收到一封匿名信,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會有大麻煩,這事兒透著邪門啊。”

從工坊出來,蘇瑾和趙六繼續在郊外探尋。郊外的天空湛藍如寶石,幾朵白雲悠悠飄過。

突然,趙六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痕跡。他蹲下身子,眼睛緊緊盯著地面:“大人,您看這兒,好像有車轍印,而且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馬車留下的。這車輪印的間距很寬,印子又深,似乎是載著重物,會不會是私運鹽鐵的車輛?” 那車轍印深深地印在泥土裡,邊緣清晰,形狀奇特。

蘇瑾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這痕跡有些新,說不定和我們要查的案子有關。沿著這痕跡找找看。”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彷彿獵人發現了獵物的蹤跡。

他們順著車轍印一路追蹤,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只見一座廢棄的倉庫矗立在那裡,周圍雜草叢生,那雜草長得比人還高,在風中沙沙作響。倉庫的牆壁斑駁脫落,屋頂破了幾個大洞。

蘇瑾和趙六小心翼翼地靠近倉庫,他們的腳步輕盈而緩慢,生怕驚動了什麼。

“大人,我覺得這裡面有古怪。” 趙六握緊了手中的木棍,那木棍被他粗大的手掌攥得緊緊的。

蘇瑾點了點頭,輕輕推開倉庫的門。門軸發出 “嘎吱嘎吱” 的刺耳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響亮。

門剛一開啟,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裡面堆滿了私鹽和一些未經加工的鐵礦石,私鹽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在昏暗的光線中泛著白色的光,鐵礦石則散發著一股金屬的腥味。

“果然有問題。” 蘇瑾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沉重而急促,由遠及近。

“不好,有人來了!” 趙六緊張地說道,他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蘇瑾迅速拉著趙六躲到一旁的角落裡,他們的身體緊緊貼著牆壁,大氣都不敢出。

只見一群彪形大漢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滿臉橫肉,眼神兇狠,那眼神彷彿能吃人。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大哥,這批貨可得小心點,別出了岔子。這可是上頭交代的重要任務,要是搞砸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其中一個說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為首的大漢十分懼怕。

“哼,只要不出意外,這批貨能讓咱們賺個盆滿缽滿。這背後的勢力可不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