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那次已經氣得她舊病復發,林淺即使有心想跟許漠南在一起,她也不能不顧及自己媽媽的身體。

誰說她林淺是個勇往直前的人?其實她比誰都畏頭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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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推門給許漠南送藥。

許漠南正鐵青著臉坐在床上。聽見腳步聲,他一把掃掉了桌子旁邊的茶杯,大聲說:“你他媽走了就走了,還回來幹什麼?”

小護士嚇了一跳:“許……許參謀長,我來送藥。”

不是她。

許漠南稍稍冷靜了些,頓了一兩秒鐘,驀地一把扯開被子準備起身。大概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一下子牽動了傷口,痛得他皺起了眉。

護士大驚,連忙阻攔:“參謀長,你不能亂動,這樣傷口會裂開的!”

許漠南卻徑自走下床,不顧護士的阻攔,忍著傷口的痛楚走出病房。

那一刻,他顧不得許多。他只想攔住林淺,抱住她,然後告訴她,他無論如何都只想跟她在一起,這輩子就只愛上她一個人,再沒有別人。

傷口因為走路而觸發了疼痛,他不管不顧。比起他心裡的痛楚,那實在太微不足道。

走到底樓,他四處張望,卻並沒有看見林淺的影子。

又走出住院樓,發現她剛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林淺——”

他急急地呼喊。

然而她已經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計程車載著她離開了,瞬間就消失不見。

那一刻,他覺得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並不是右下腹那個動手術的傷口,而是心裡因為失去她而被掏空的傷口,因為看著她離去,而再一次被撕開,鮮血汩汩而流。他後悔不已。他在心裡罵自己,許漠南,你他媽的既然喜歡她,為什麼不死死地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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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英看出今天的林淺有些不對勁。

敲敲她桌子,問道:“怎麼了?這幾天一下班就著急往外跑,也不知你在外面做什麼壞事呢,搞得自己精神這麼差?”

“一個朋友住院了……”

話沒說完,內線電話打過來,是總裁秘書:“林主管,總裁讓您現在到辦公室一趟。”

“好。”

林淺起身,看著徐英又是有些曖昧不明的看著她,有些失笑:“別老是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樣,我跟陳總可什麼都沒有,收起你腦子裡的亂七八糟吧。”

“嘖嘖,解釋就是掩飾。”

“懶得理你,”林淺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笑了笑,“對了,徐英姐,讓你家何先生悠著點喂,你是養小孩又不是養小豬,你看看你這臉,捏一把都是肉了。”

徐英一下子急了,摸著自己的臉:“是吧?胖了很多吧?哎呀,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跟他說清楚,不能再逼我吃那些補品了……”

林淺看見徐英像是被人揪了尾巴一樣著急的樣子,帶著一絲報復得逞的笑意,出了辦公室。

“陳總您找我?”

最近林淺一下班就跑去醫院照顧許漠南,在公司裡已經很少會跟陳暮見面。而且自從上次把事情說清楚之後,陳暮對她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所以這次再見面,竟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

陳暮的表情淡淡的,示意讓她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他雙手撐著下巴,眸光深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林淺還是第一次見他在她面前擺出總裁的姿態,說話的聲音也不似往常溫暖:“林主管,我想知道,這次在J大的招聘宣講會上播放不良影片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事情林淺也是今天才聽說,已經頭大了一整天。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