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到同族相殘的悲劇。

“最好是這樣。”

林雲說著將車子啟動了起來。

今天是母親生日。

他決定去訂個大蛋糕。

林雲的父母住在郊區,經營一家米線店維持生計,同時供他上學。

然而他報了個天坑專業。

畢業後找不到工作。

他都不好意思去面見父母。

蕭青竹帶林雲去了家高檔蛋糕店,訂了個十寸的水果蛋糕。

本來林雲要付錢,被蕭青竹搶先了。

去的時候。

蕭青竹開車,林雲負責指路。

蕭青竹對路線不熟,在郊區街道七拐八拐,耗費半個多小時,才找到地方。

由於裡面路道溝溝窪窪。

蕭青竹把風之子停到平坦的地方,跟林雲步行過去。

遠遠的。

就看到米線店前圍滿了人。

“你們家生意還挺不錯的嘛。”

蕭青竹看著米線店道。

“還行吧……”

林雲微微皺了下眉頭,隱約聽到前方傳來吵鬧聲。

那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吃飯的,反倒像是圍起來看熱鬧的。

“青竹,你幫我拿著!”

林雲把蛋糕遞給蕭青竹,快步走上前去。

離得越近,吵鬧的聲音越清晰。

混亂的聲音裡面,夾雜著一個男子無力的聲音,還有女子的哭腔,以及一箇中年婦女尖銳刺耳的叫囂聲。

“當初我見你們一家可憐,才把店鋪租給你們夫妻,可你們倒好,竟然把我的鋪子砸得亂七八糟。”

“趕緊賠錢,收拾東西滾。”

“老孃不租了!”

叫囂的中年婦女站在店鋪前,雙手叉腰,露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儼然是個潑婦。

米線店的地板上,跌坐著一箇中年婦女。

臉上印著一個五指印,不停地抹著眼淚。

她的身邊有個中年男子在扶著她,眼神充滿憤怒且無奈,不停地嘆息。

他們正是林雲的父母。

父親叫林守信,母親叫王芬。

夫妻倆研製了一個米線配方,味道相當不錯。

米線店的門面不大,但生意還算火紅,幾乎每天都有人光顧。

林雲擠開人群,頓時一驚。

曾經乾淨整潔的米線店,如今變得破爛不堪。

裡面的桌椅七倒八歪,到處都是玻璃碴子,連冰箱都倒在地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凹痕,彷彿是被人用棍子狠狠砸過。

父母坐在地上,可憐又無助。

“劉芳,你還講不講理?”

林守信扶著自己的妻子,抬頭看著潑婦般的中年婦女,耐著性子解釋道:

“這店裡的東西不是我們砸的,是剛才那幾個喝醉酒的人砸的。”

“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林守信是真的冤。

從兩年前開始。

經常有地痞流氓過來尋釁滋事,找他們的麻煩。

不是說米線裡有蒼蠅,就是有頭髮。

今天那夥地痞又過來鬧事了。

說他們點的米線裡有痰,誣陷是他們夫婦吐進去的,然後暴起把店裡砸得稀爛。

房東劉芳聞訊趕來,不管不問,開口就讓他們賠償,還要退租。

他們夫妻經營這家米線店有五六年了。

從兩年前開始,劉芳就多次要求他們退租。

如果不退租就漲租金。

林守信都咬牙忍了。

誰料這次劉芳更加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