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

警官連忙畢恭畢敬地解下手槍,雙手遞到陳二狗面前,而後帶人快速跑向停車場。

聽了陳二狗這番話,他心裡害怕極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一旦上面追究起來,自己肯定脫不了失職的罪責,他只希望這位艦長能儘快將此事平息。

陳二狗再次走進人群,肥貓則憑藉著自己那二百五十斤的壯碩身軀,在前面為他開闢道路。

此刻,肥貓那圓滾滾的身軀猛地朝人群中一拱,仿若一陣洶湧的肉浪,剎那間,數人便如遭洪峰衝擊,紛紛向後倒去。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時不時發力,將攔路之人如撥弄草芥般用力搡向兩旁,為身後的陳二狗與兩百餘名隊員開闢出一條前行的通道。

越往前行進,只見眾多士兵與警察正奮力維持著秩序。

凌峰手持擴音器,聲嘶力竭地朝著憤怒的人群呼喊:“各位阿姨,求求你們了,速速回屋去吧。東市現今的處境極為艱難,他們已將近一週未曾進食了。”

“不行!我們拼死找來的物資,為什麼要拿去支援他們!”

人群之中,一位年逾五旬的老嫗,手指凌峰,怒目圓睜,厲聲呵斥。

“我們每天僅能吃一頓泡麵,都快到了餓死的邊緣!”

“絕不能支援!否則,我們會全部餓死!”

各種指責與怒罵之聲,如洶湧的潮水般奔騰而至,轉瞬間便將凌峰的呼喊徹底淹沒。

陳二狗定睛細瞧,發覺叫嚷得最為起勁之人,竟是王思琪的母親,也就是他的鄰居王阿姨。

此婦人在東山鎮素以尖酸刻薄、見利忘義而聞名遐邇。

他正欲大步上前,以雷厲風行之態平息這場騷亂,忽然肩頭被人輕輕一拍。

“艦長,剛才運回的薯片與泡麵已檢測完畢,沒有任何問題。”

一名士兵畢恭畢敬地遞上一盒薯片。

“知道了,你先返回戰艦,讓秦副官率人救治傷員,我們將這裡的事妥善處置後馬上回來。”

陳二狗將薯片穩穩放在防護服前的口袋中,抬手拍了拍肥貓的肩頭,沉聲道:“肥貓,繼續開路!”

“遵命,二狗哥!”肥貓高聲應和,旋即再度發力,將簇擁的人群奮力推開。

陳二狗快步來到凌峰身畔,一把奪過其手中的擴音器,同時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手中的槍械,繼而大聲向人群宣告:“今天若不想命喪於此者,立刻回屋,否則就地擊斃!”

言罷,他舉槍朝著天空接連扣動扳機,三發子彈破膛而出,尖嘯著衝向懸浮於五十米高空的人造太陽,瞬間引發一陣噼裡啪啦的爆響。

他這般舉動,讓人群中那些正推搡叫嚷的人都停了下來。

陳二狗暗自思忖,這法子倒還奏效。

可還沒等他臉上的得意之色持續一秒,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陡然響起。

“陳二狗,原來是你這個混賬東西!拿把破槍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只會啃老的屌絲!”

王阿姨手指著陳二狗,滿臉的不屑與輕蔑。

“王阿姨,你要是識趣,就趕緊給我滾回去,不然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陳二狗不甘示弱地回應。

“喲呵,你還敢對我不客氣?你算哪根蔥啊?凌團長可還在這兒呢,我們在這兒談事情,關你什麼事?你不就是在這方艙裡幹搬運的嗎?”

王阿姨早就從王思琪那兒聽聞陳二狗在方艙做搬運工的事。

一旁的凌峰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急忙上前想要解釋,可一開口卻只能發出類似鴨子叫的聲音。

原來他之前用擴音器和眾人不停的大聲喊話並且滴水未沾,喉嚨早已嘶啞不堪。

這時,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