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眼眸中寒芒一閃,聲若洪鐘般下令。

數名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聞聲而動,動作利落得如同捕食的獵豹。

他們齊刷刷抽出腰間別著的氫核劍,拇指輕按劍柄上的啟動鈕,剎那間,劍身嗡鳴,赤紅光芒化作劍刃奔湧閃爍。

轉瞬,他們如離弦之箭衝向目標矽基人,劍起劍落,動作快得只留殘影,矽基人的手腳瞬間被砍斷,切口處火花四濺,黑色的矽化液汩汩湧出。

那矽基人瞪大了雙眼,眼眸中滿是驚恐與錯愕,還來不及出聲求饒,淒厲的慘叫響徹四周。

“哼,再嚎一聲,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陳二狗眉頭擰成個“川”字,大步上前,手中那把原子分解手槍穩穩對準矽基人的腦門,泛著白光的槍口仿若擇人而噬的鬼魅,散發著肅殺氣息。

“說!你們怎麼摸到這兒來的?”

陳二狗咬著牙,聲冷如冰,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裡蹦出。

矽基士兵身子抖若篩糠,沒了手腳的軀幹在地上狼狽扭動,囁嚅著回道:“是蔣統領,他不知怎麼的就探到了這兒,派井邊先生回來搜的。”

“這蔣丙,倒是個棘手的傢伙,腦子還挺靈光的,看來他還沒忘記當初把我從這裡扔下來啊。”

陳二狗濃眉一挑,眼底閃過一絲陰鷙,旋即大手一揮,“處理了他,艙門關閉,把戰艦裡的廢氣全排出去!”

士兵們聞令,一擁而上,氫核劍寒光閃爍,矽基士兵瞬間被剁成數百碎塊,黑色矽化液淌了一地,似一灘散發著詭異氣息的墨漬。

陳二狗滿臉怒容,闊步返回駕駛艙,一屁股坐在指揮椅上,目光灼灼盯著忙碌的艦員,心急如焚。

這戰艦被困地底,宛如困獸,可一旦能脫困,便是扭轉戰局的關鍵,當下每一秒流逝都似在心頭割肉。

洞口處,井邊一郎身形瘦削,三角眼透著陰狠狡詐,立在那翹首以盼已有許久,卻始終沒等到洞中任何迴音。

他貓著腰,腦袋一點點湊近洞口,想瞧個究竟。

恰在此時,一陣尖銳呼嘯聲仿若鬼哭狼嚎般乍起。

緊接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流裹挾著刺鼻味,如狂龍出海,猛地噴射而出,井邊一郎躲避不及,整個人像個破布袋被狠狠丟擲十來米遠,摔在地上灰頭土臉。

他驚惶失措地爬起,臉上還沾著塵土,歇斯底里吼道:“不對勁,這裡面肯定有貓膩,給我朝裡面狠狠扔炸彈,都別閒著!”

數百矽基士兵聞聲而動,齊刷刷解下腰間手雷,拉開保險,密密麻麻的手雷如雨點般落入天坑,轉瞬,天坑內爆炸聲此起彼伏,火光沖天,好似末世煉獄。

井邊一郎還嫌不夠,大手一揮,巨型火箭彈被推來,一枚接一枚朝著天坑怒射而去,滾滾濃煙瀰漫,大地都震得顫抖,可折騰半晌,天坑內還是死寂一片,毫無動靜。

時光緩緩流逝,南市礦區,大量矽基士兵如潮水般持續湧來,密密麻麻地朝著天坑中發動著一輪又一輪狂攻,活生生將那直徑一米的洞口炸成一個深達千米直徑兩公里的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