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在這麼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陸鶴川甩開了他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程星牧見他那不值錢的樣子,心裡也來氣,“不是我想的那樣還能是哪樣?”

想將他扯到自己房間,可不論自己怎麼用力,都拉不動他分毫,“你沒看到她對你沒興趣嗎,為什麼還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瓷瓷!”陸鶴川一下又一下的敲著她的門,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程星牧見他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也來不及多想,聲音壓低了幾分,“阿川,你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節目播出以後,你又要讓人家如何自處?”

“三心二意,腳踏兩隻船,你讀的那些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以前你不是最討厭這樣的人嗎?”

為了一個女人,放下之前不輕易在媒體面前露面的底線,追到戀綜上來了,別人還對他愛搭不理。

就這樣了,他還在繼續舔。

如果說裡面那女人,是個好人就算了,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女,到底有什麼可值得他繼續追求的?

今天高低要把他罵醒。

“你要是不喜歡人家,那就退婚,退婚了,你愛追求誰就追求誰,誰管你啊?”

他這輩子就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那時候的他以為會走到終點,可後來沒有任何預兆被甩的徹徹底底,在那以後他再也不相信什麼愛情了。

“從始至終都是她。”劇烈的疼痛讓陸鶴川不想再聽他多說一句廢話,“她就是我的未婚妻顧雲瓷,也是顧瓷。”

程星牧都忘了該做什麼樣的反應,一點兒也不相信她說的話,“你在開什麼玩笑,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我就是吃回頭草了,我就是非她不可,行了嗎?”

程星牧當場石化,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不是,他們倆在搞什麼飛機,他的腦子在飛速運轉。

顧雲瓷!

顧瓷!

他突然反應過來了,原來一直都是一個人。

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身上全是汗,臉上也沒什麼血色,趕緊上前扶住他,“阿川,你怎麼了?”

“我沒事兒,你去忙你的吧。”

程星牧哪敢走啊,一手扶著他,另一隻手邦邦的敲著門,“顧雲瓷,你先放他進去,他看起來快不行了。”

“顧雲瓷!”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

顧雲瓷都聽不下去了,剛把門開啟,陸鶴川就一頭栽了進去,直直的倒進了她的懷裡。

程星牧差點沒拉住,還是靠兩人共同努力才把他穩住。

顧雲瓷本來還想罵他,看他這樣,也慌了神,要罵他的話被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幫忙扶著他,往裡走。

邊走邊問,“他這是怎麼了?”

程星牧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讓他大半個身子靠著自己,“我也不知道,我來到這兒的時候他就成這樣了。”

兩人合力把他放在床上。

顧雲瓷一下子就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

立刻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剛把黑色的西裝外套脫了,就看到白色的襯衫早已被血浸染成了紅色。

“這是怎麼回事兒?”顧雲瓷的視線落在他的傷口上,手都在抖。

程星牧此時也傻了眼,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別緊張,先把他衣服脫了,檢查一下身上還有哪些地方有傷,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林彥,順便讓他秘密安排醫生過來。”

顧雲瓷點頭,小心翼翼的將他身上的衣服扒開。

身上的傷口不多可大多都很深,還有許多青紫色的淤青,看起來很嚴重,不像是不小心磕碰到的。

基本上除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