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看著醫生將人抬上直升機,又像是有了力氣,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猛了,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程星牧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立馬就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在她倒下去的瞬間,眼疾手快的把人摟進了懷裡。

宋綿都要緊張死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瓷瓷已經很傷心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再說了夏悅是誰招惹來的?瓷瓷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推她,大家心裡都有數不是嗎?”

說實話,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可是她就是見不得程星牧在她面前說半句瓷瓷的不是。

陸鶴川傷成這樣,瓷瓷比誰都難受。

他也是為了陸鶴川好,但說出來的話實在太難聽了。

程星牧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閉了嘴。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夏悅。

程星牧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俯身將人抱起來,快步朝著直升機的方向走。

宋綿見他把人抱起來往那邊走,自己也趕忙跟上。

宋綿跟著上了飛機,一路照顧著顧雲瓷。

醫生也趕緊上來幫她檢查身體,她身上的傷也沒有好到哪兒去,特別是那雙手,如果不及時治療,會落下病根。

很快,到了醫院,陸鶴川被送進了急救室。

顧雲瓷也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沒有半點要清醒過來的意思。

程星牧和宋綿一人照顧一邊。

顧雲瓷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睜開眼睛,入目就是潔白的天花板。

身上穿著病號服,手上還打著點滴。

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宋綿正靠在床邊休息,感受到她的動靜,立刻就清醒了,上前緊張的詢問,“瓷瓷,你感覺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顧雲瓷伸出兩隻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臂,眼裡閃著淚花,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哭腔,“綿綿,陸鶴川呢,他在哪兒,現在情況怎麼樣?”

手上還扎著針頭,因為她的動作過於劇烈,針管扎破了面板,鮮血立刻冒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滴在潔白的床單上,像極了雪地裡盛開的紅梅。

宋綿看著她手上的傷,急的不行,抽了張紙擦拭著她手上的血跡,並立刻按了床頭的鈴,讓醫生進來。

看著她閃躲的眼神顧雲瓷的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