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話,晚上天黑之後再舉著燈火加把勁,就能夠讓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能夠睡在室內,睡在土炕上。

能好好睡在床上,對於當前的營地來說,確實是一種硬需求。

但是在聽到了吳想教授的想法之後,馮戌老軍士長立刻應承了下來,帶著那柄他到現在還沒有使用過的權杖,一起來到了收容蹣跚怪的密室。

三位戰士,首先踏入其中。

明明是他們親手堆壘起來不久的房間,但是此時卻就已經開始瀰漫一種難以言說的異味。

牆壁都彷彿沾染上了黏著的黑色液體或者膠皮。

而被他們收容的蹣跚怪,就在角落,被繩子捆綁著,難以擁有任何著力點地懸吊著。

畢竟他們現在連一副鐐銬都製作不出來,為了避免這危險的“活死人”威脅到營地裡面大家的生命,採用這種非常規的捆綁方式也是正常處理。

可別把愛心放在怪物的身上,人的需求和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

就算這怪物再怎麼像人也不行。

緊隨三位戰士後面的是馮戌老軍士長,他舉著靈質權杖走進來。

而到了這裡,他才終於確定,吳想教授所說的,當時在同蹣跚怪戰鬥的時候,靈質權杖有發光的現象絕對不假。

,!

最後面,則是吳想。

他手中捧著一塊不小的靈鐵,黑色的表面在進入房間之後,就似乎明亮了起來,反射著外面投射進來的微弱光芒。

除了這些之外,吳想還找沈漫拿了剛剛搓出來的兩根鋼鐵。

因為如果想要知曉是否有電與磁,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導體通到某種可以得以驗證的東西上。

小學科學課上學的方法是通電給小燈泡;到了初高中之後,就是通電給各種電錶。

現在的營地自然是搓不出來導線的,但是初始資源提供的鋼鐵倒是有。沈漫那邊已經可以做到熔鑄鋼鐵來製作車床的刀頭,那麼為吳想教授給兩根彎彎曲曲、到處的空泡和氣孔的鋼鐵長條,當然也是沒問題。

同樣的,現在的營地當然是沒有任何錶盤和小燈泡的,確定是否有電的方法,就只有富蘭克林驗證風箏帶下來的閃電的同款操作手段了——用自己的肉體和手來感覺。

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實體是否能夠透過自己的猜測。

“別動。”吳想冷靜地說道。

也不知道是對著自己,還是對著眼前的蹣跚怪。

而將兩根鋼鐵拿在自己手中,並且觸碰到實體的一瞬間,一種詭異的景象就出現了。

他看到了一些炫光。

周圍的戰士們,還有馮戌老軍士長,也看到了同樣的場景。

某種扭曲的亂流,在空間的縫隙裡面穿梭激盪。

而在這些炫光裡面,就有高爐爆炸之前的同款電光,開始跳躍。

事實上,這一次的電光尤為狂暴。

因為每一道電光都像是一條被禁錮的生命,在痛苦與狂躁中穿梭。

被控制住的蹣跚怪也是掙扎了一下,發出一聲介於人類哀嚎和野獸嘶吼之間的聲音。

房間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但是與此同時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著燒焦的氣息。

實體和吳想的身體,同時都開始出現電灼傷的痕跡。

但是這傷口很微弱,在蹣跚怪身上出現的時候,很快就被腐爛的血肉掩蓋,就好像什麼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吳想也只是覺得身上刺痛了一下,在鬆開了手中握著的兩柄鋼鐵之後,刺痛感也很快就消失了。

只有手指和腕部有輕微的傷口。

即便帶著傷,吳想卻也還是頗為驕傲地仰起頭來。

帶著一種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