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後,張松林的嘴唇還在蠕動,好像是在說著什麼。

我把臉貼的更靠近,仔細看著他的嘴唇,很明顯他不是在呻吟,我試圖學著他嘴唇蠕動的輪廓和擴張的大小,直到我口中清楚地說出張松林在影片中一直重複的話。

我還給你!

我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讓我吃驚的是畫面中更詭異的並不是張松林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系列動作,我的目光看見影片的右下角,一張椅子在慢慢的移動,開始是一個角,然後整個把手也出現在影片裡,我揉著眼睛再次確認。

那椅子上是沒有人的。

我正打算再靠近一些,突然影片的畫面開始上下閃動,變得模糊不清,我急切的除錯連線的線路,畫面上出現雪花點,我心急如焚地想要去修好,在擰動幾下影片線接觸的地方後,畫面忽然恢復了清晰。

只是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影片的畫面,嘴慢慢張開,重新出現的畫面裡,一個長髮的紅衣女人坐在椅子上,面對著張松林,我看不見她的臉。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出現在影片中,從之前的影片看,地下室是沒有人的,正在我遲疑震驚的時候,那長髮紅衣女人的頭慢慢向後轉,我開始有些緊張,我很期待想看見那長髮下的臉是什麼樣的。

等女人的頭完全轉過來,長髮擋住了她的臉,我完全看不見,我幾乎是貼著螢幕在看,漆黑的房間中,氣氛慢慢變得有些詭異,忽然該死的雪花點又出去,應該是裝置老化的原因,我除錯了半天依舊沒有反應,這麼關鍵的時刻怎麼會出這樣的狀況,我用力拍在顯示屏上。

畫面再次清晰,我瞪大眼睛整個人踉蹌的跌倒在地上,張大的口不停在蠕動。

我終於看清了女人的那張臉,只不過地上的我不由自主的在顫抖,完全是出於恐懼的害怕。

那是一張完全支離破碎扭曲的臉,血肉模糊的臉上到處是潰爛的痕跡,撕裂的面板掉落低垂著掛在臉上,還能辨認的的眼眶裡只剩下空洞的漆黑,完全無法分別的五官和腐爛的面板揉捏在一起。

那張恐怖的臉就定格在螢幕上,只停留了短暫的幾秒後,隨著關閉的螢幕一同消失,整個房間有陷入了黑暗,我在地上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著身體,大口喘著氣,背心是被冷汗浸透的冰冷。

從門口窗戶照射進來的光線極其的昏暗,倒影在關閉的螢幕上,我能依稀看見我倒在地上的樣子,我不停舔舐著嘴唇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

突然我整個身體僵直的停止不動,目光恐懼的盯著那已經關閉黑色的螢幕,光線照射在上面像一面鏡子,我能看見倒在地上的自己。

但是……

我也看見在我身後低垂著雙手站立的女人。

我驚恐的用盡最後氣力轉過身去,我的後面什麼都沒有,正好對著第三號解剖臺。

上面還擺放著那具還沒有拼湊完整的無名女屍。

第十九章 消失的片段

第一次體會到不寒而慄的心理恐懼,我在報案室坐了一夜,夜班的同事看我一直瑟瑟發抖,倒了杯熱水給我,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很難用詞彙去描述,我努力回憶那短暫的幾秒鐘時間裡我看見的那些景象,特別是我在螢幕的倒影中看見的女人,最後我歸結於是我的幻覺,應該是太疲倦的原因,等天亮的時候,我整個人才慢慢平復下來。

雲杜若上班的時候看見報案室裡目光呆滯的我,叫了我好幾聲才反應過來,或許是最近壓力太大讓我眼花,我在心裡這樣勸慰自己,不過出現在錄影帶中的那個女人,還有那張我現在也不願意去回想的臉,那絕對不會是我的幻覺。

我帶著雲杜若回到解剖室,楚天啟戴著手套在拼湊無名女屍,我辦公桌上還擺放著凌亂的證物,和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