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臺上,指著蘇鳳梅的屍體問我,為什麼她嘴部的縫合我還沒有剪開,蘇鳳梅的嘴被縫合的方法叫單純間斷縫合,在外科手術中多用於面板、皮下組織、肌肉、腱膜的縫合,這種縫合的特定是每縫一針單獨打結。

如果是單純想縫合蘇鳳梅的嘴巴完全沒有必要用這樣的縫合方式,這倒是也從側面反映出兇手的性格特點,很仔細和很有耐心。

“兇手縫合蘇鳳梅的嘴巴,應該是在傳遞一個資訊。”我拿起剪刀對雲杜若說。“讓蘇鳳梅閉嘴。”

“和劉越武被殺的動機一樣,都是殺人滅口,可見蘇鳳梅和劉越武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雲杜若很迷茫地抿著嘴喃喃自語。“可為什麼二十年來這兩人都相安無事,可現在要被殺呢?”

我讓楚天啟放下手中無名女屍的拼湊工作過來幫忙,他繃緊蘇鳳梅嘴唇,我用手術刀小心翼翼解開縫合線,最後一個結被切斷的時候,楚天啟鬆開手,蘇鳳梅無法固定的頭偏向一旁。

叮噹!

一聲我熟悉的聲音在解剖室響起,有東西從蘇鳳梅的口中掉落出來在地上滾動,我的心提了起來,楚天啟連忙去追,在牆角拾起來拿回來的時候,在他攤著的手心中是一顆玻璃珠。

房間裡的氣氛開始變的詭異,或許對於別人來說,這就是一顆玻璃珠,但我很清楚這彈珠意味著什麼,雲杜若也知道這彈珠的來歷,似乎在象徵著什麼。

“嘴裡有東西!”雲杜若的注意力回到蘇鳳梅的屍體上。

在無影燈下,我看見蘇鳳梅的嘴裡果然塞著什麼,我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夾出來。

看背面是照片紙。

我突然想起兇手在蘇鳳梅的房間中照過像,雲杜若接過照片反轉過來,我和雲杜若只看了一樣,就臉色蒼白的愣在原地,驚恐萬分地張著嘴。

背景顯示這照片是在蘇鳳梅房間裡照的,而且照片中蘇鳳梅穿的衣服正是死亡時候的那件,不過照片中並不只有她一個人。

蘇鳳梅閉目端詳的坐在中間,旁邊的是紅衣長髮的女人,面無表情的端坐在蘇鳳梅身旁,另一邊是白衣黑褲的小孩,他太矮以至於坐在椅上,腿還懸空著。

女人和小孩都眼神空洞無神,三個人猶如屍體般被擺放在那裡,昏暗的背景下這照片讓人看的不寒而慄。

殺死蘇鳳梅的兇手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進入蘇鳳梅的房間,也不清楚在行兇後是怎麼離開,猶如一個幽靈……

或許!

我看看照片,和雲杜若對視的時候,發現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她應該和我想著同一件事。

兇手不可能憑空消失不見。

但鬼魂卻可以!

我不想承認這個觀點,但手中的照片似乎已經暗示了這個結果,紅衣女人和小孩在蘇鳳梅死的當晚就在房間中,我手無力的低垂下去,我已經不知道如何再面對這件案子,照片飄落到地上。

楚天啟見我和雲杜若都呆滯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地上拾起照片重新送了回來。

“你們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把照片裝進密封袋裡,或許屠夫該看看這些東西了,可當我把密封的照片反轉過來的時候再一次震驚。

照片還是之前那張照片,上面的背景以及陳設擺放都沒變過。

可是……

照片上只剩下閉目端坐的蘇鳳梅,而她兩邊只有兩把空著的椅子。

第四十四章 人言可畏

我和雲杜若面面相覷的看著密封好的照片,楚天啟應該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和雲杜若反應會這麼大,來回看看我們,吃驚的問怎麼了?

我可以確認我沒眼花,照片上明明是三個人,除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