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順就是全村的希望一般。

安順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必須我去問嘛?”

雖然安順感覺跟道隱的相處沒有任何的壓抑,相反還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舒適。

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去和道隱談判自己總有一些良心難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自己去和道隱談。”

嵐仁皚好像比安順更加無奈,解釋道:“哪怕我和道隱同為棋四境棋子,可是道隱並不一定會理我。”

“曾經兵棠成為棋主之後,想要和道隱談判冰釋前嫌。”

“當時,不論兵棠說什麼,提出了什麼條件,道隱一共就回了三句話。”

道隱:“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道隱:“滾。”

道隱:“別讓我說第二遍。”

“然後,道隱和兵棠打了起來,當時兵棠傷的特別重,養了一年的傷才重新出現。”

安順回憶了一下,奇怪的是這次竟然能夠回憶起來。

那印象中,一米五,寧靜自然,似乎十分乖巧。

“道隱脾氣沒那麼暴吧?”安順面露疑惑。

嵐仁皚搖了搖頭說道:“當世唯一一個將無情道修成大圓滿的人,當然不是什麼暴脾氣,但不代表道隱脾氣好,能夠將一個組織短短二十年就打造成最頂級勢力的人,能是什麼善茬。”

無情道大圓滿?不是有情道嘛?

安順沒想到還能夠聽到這種訊息。

難道說,有情道和無情道雙修?

那有情道能爆種,無情道能幹啥?

“但是你放心,道隱最大的特點就是對自己人護短,和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你對道隱而言是自己人,我們對道隱而言就是其他人。”

“你現在是同源的人,所以道隱會認真聽你說話,並不需要你為我們爭取什麼利益,只需要給我們一個能正常對話的機會就足夠了。”

嵐仁皚的話很誠懇,可安順覺得道隱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不在乎別人死活,那為什麼還要去將每個險些戰死的人救下?

不費力,隨手可做的小事,那也不一定會有人去做。

路上不起眼的垃圾,也不是所有人在路過的時候會將其撿起來放回垃圾桶。

但有一件事是事實,那就是,目前整個北境,只有安順能和道隱說上話。

當然,透過團雀法器咪咪交流的血竭也包括在其中。

只是,血竭控制著團雀法器和道隱一步不離,還得自己來進行對話。

“行吧,我會把你們的想法轉告給道隱的,但是我不保證能成功。”

任何事情都要醜話先說在前頭,安順必須要嵐仁皚清楚,你們讓我辦事,就得先做好我把事情辦砸了的覺悟。

嵐仁皚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笑道:“當然,大當家幫忙轉告就行。”

安順嘆了口氣,有些不情不願的朝著道隱所在的地方走去。

看來,自己真是個應該天生享福的命。

當打工人的時候只想摸魚,當了大當家依舊只想摸魚。

嵐仁皚望著安順漸漸遠去的身影,以道隱那護短的性子,既然把整個北境交給安順。

那怎麼可能會不管不顧,只是想要他們北境絕裔這群人表明該有的態度罷了。

“啊呀,我怎麼可能會對大當家不滿呢?”

“道隱先生真是多心,只要是支援重建北境,願意打怪族的,就算讓條狗當我主上我都樂意啊。”

現在這局面,嵐仁皚感覺自己晚上做夢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