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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帝好,除明黃,還是明黃……
四海昇平,照理他該輕鬆。可每日見他都是埋首於那些永遠批閱不完的奏章之間,勤奮工作。剛剛收到內閣大學士劉健的上奏,大意是晚朝散歸後,色已黑,各處送來的檔案往往積壓內閣,來不及處理,如有四方災情,各邊報警等事務,就有耽擱的可能。他想想,是個道理,於是特定除早、晚朝,文華殿議政外,每日兩次在平臺召見有關大臣議事。從此出現“平臺召見”新的朝參方式。石激起千層浪,滿朝文武爭相傳誦,下百姓無不敬佩,勵精圖治的他,聲望更隆。
看他勤於朝政,勞心勞力,感念之餘,覺得自己很沒用,能幫上的忙少之又少。想想會有悲哀,當個自以為是的人,連家庭主婦都做不成的時候,那真叫失敗。
勸他,要不再升個官員入內閣吧,畢竟多個人多份力量。去年九月十,徐溥徐閣老過世,他下旨輟朝日,賜棺木米布,以示哀悼。後贈太師,加特進左柱國,諡“文靖”,表示厚待。但自此之後,內閣便僅剩下劉健、謝遷、李東陽三人,奏摺多時,真是忙不過來。他卻搖搖頭,“將貴於精。”
“可不忍日日操勞呀!百姓安居樂業,卻比初登大寶,下未安時更累、更忙!”話不假,夜裡時常看他伏案工作,清晨睜開眼睛,他也常常不睡在身旁。
他笑著拉坐在身側,“月月不是‘守業更比創業難’嘛,而今下安定,朕才不能掉以輕心。”
撇嘴,道理懂,卻更心疼他。剛登基時,朝局動盪,萬氏餘孽為禍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時百官見新帝仁德忠孝,勤政愛民,不比先帝昏聵,是倍受鼓舞,萬眾心,眾志成城,指望著展抱負,誓要為國分憂,為民請命;可時至今日,歌舞昇平,百官難免不會倦怠,倒在功勞簿上吃老底,所謂飽暖思淫慾,此時正是最容易滋生貪汙腐敗的非常時期。
“下是下人的下,不是個人的,每個人都有責任、有義務為自己生存的世界做出貢獻。何必把自己逼得麼辛苦?”
“下是下人的嗎?”他低聲重複著,似乎不能完全接受個法。想想也是,作為封建中央集權制的帝王,他能懂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已是難能可貴,怎能奢求他理解現代人人人平等的觀?環境,塑造人哪!
轉念想,照兒還小,可塑性強,不比他,有成熟的人生觀、價值觀。或許,該把所知的道理、真理教給照兒,讓他在繼承他父皇光榮傳統的同時,運用現代思想將其發揚光大。心動不如行動,從那以後,常把朱厚照喚到身邊,言傳身教,為他灌輸著人人平等,個性解放,追求自由等觀。
照兒每次都會認真聆聽,鬱悶的是,他甚少抬頭與對視,讓得不到那種共鳴回饋,表現欲得不到完美的宣洩,講得很沒有成就感。慶幸的是,照兒聰明,勤學好問,過目不忘,再沒有成就感,也知道,他都聽進去,聽明白。
只是他變得麼沉默,也不再撒嬌,讓有擔心,難道是青春期叛逆?可他才10歲耶,青春期~是不是太早。即使朱厚照不是的孩子,也不希望自己在教育下代上有所偏差,無關乎親情,更不是偉大,只是因為,是原則上的問題。思來想去,單刀直入問原因,朱厚照微微怔,仍是沒有抬頭。孩子到底怎麼?為什麼在面前總不抬頭呢?偷偷觀察,他在他爹面前不卑不亢,頗有大人樣;在奴才面前,更是有主子的威儀。難道,只是對抬不起頭?眨眨眼,貌似問題嚴重……
和朱祐樘提,他是臉的茫然,還得費心費力按的理解給他解釋什麼是青春期,什麼是叛逆,心裡個無語呀,時代詫異太大。好在他的學習能力強,胸襟廣闊,接受能力優於他人。否則還不把當成巫,拉出去火焚。不過,他對此事並不看重,大概是照兒在他面前,在其他人面前,再正常不過。軟語溫柔的安慰幾句,就把哄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