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叩首,願海神保佑我全村風調雨順!”

“二叩首,願海神保佑我村男丁下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三叩首,願海神保佑我村能子嗣昌茂....... ”

......

時惜皺著眉,在一陣子的神叨叨的話語中醒來,而她馬上就一個激靈。

身上被捆住完全動不了了!

綁人的人似乎還擔心逃跑,所以繞了一圈又一圈,就差沒給她包成一個球。

上方有光亮透下,時惜只能看得出這裡是一個類似棺材的地方,臉龐兩邊沒有祭祀品,而是帶著一股腥味的海草。

時惜趕緊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衣裳還是那身衣裳,頭上彆著的擀麵棍也沒被取下,她鬆了一口氣。

外頭敲鑼打鼓,滿是男人們的歡笑慶祝聲,額頭碰地身下傳來的震盪感,主持這什麼慶典的人還在唸著,時惜突然覺得那勞什子海神也挺慘的。

保佑這個保佑那個,一條又一條,彷彿說不盡似的,她清醒的這會兒功夫已經唸到了十幾叩首。

從大到小,從廣範圍大家到個人,甚至是家中雞鴨都要許個願。

時惜在蔣工斧薰陶下好歹也看了很多話本,但人家話本里也沒寫這樣貪得無厭的話吧?

時惜眨眨眼,視線受阻,這木盒子裡她的感知力也下降,外頭好似都是普通人,想要分辨出多少人實在太難。

等下去照這個情況只有被拋到海里一個結果,海岸的波濤還在拍打,他們現在應該在一處高架上。

正當時惜糾結何時衝出去時,外面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響。

一聲重響讓她待的地方都顫了顫,緊接著是一個男人或者說是較年輕的少年聲音:“我是來終結你們這場無理的祭祀的!還望村長速速回頭!”

保佑條款被迫停下,那道醇厚的聲音變得憤怒,“何人膽敢放肆!”

那少年之後又有幾個陌生的聲音出來阻擾這不正常的祭祀,時惜心中疑惑,但還是沒妄自行動。

“都說海神靈驗,沒成想居然需要以人祭祀,你們的心都是鐵長的嗎?聽不見、看不見那些婦孺的悽慘求救嗎!”少年越說越氣,音量也大了一個度。

村長柺杖踏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我見你是少年,收留你並且邀請你享受這海神的恩賜已是不錯,你們居然還恩將仇報?”

另一道男聲響起:“我們本是過路人,並不需要你這恩賜,還請村長將我們的同伴和無辜的婦孺放出。”

時惜默默無語,他們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激怒這村長?時機能不能選對啊?

周身聚起異力形成一層護罩,或許他們將她看作孩童,所以並未刻意捆束非常力所解,包裹的繩子於她也不過是順手能解的事。

果不其然,那村長像是受到刺激,霸王保護條款也不再念下去。

“今將貢品獻上,還請海神謝納!”

村長話語剛落,控制他們這些棺材板的人便一齊使力將棺材推下。

時惜立刻蓄力從木棺材中破板而出,束縛之繩直接被震得碎掉。

與此同時,還有一人隨她一起破棺而出。

“時惜!”許芯眼中透著欣喜,她與時惜落在一處。

時惜點點頭,看了看那些已經掉入海水裡的棺材,只她二人得出,她迅速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方平平無奇的印璽拋下高架,本要沉入水中漂流的棺材們被放大的印璽撐上水面。

而那些木棺材裡的人是半分聲音都未發出。

“你!你!”村長紅了眼,氣得說話都磕巴,“快去破壞掉那怪板!不要影響海神的祭祀!”

看清了面前,時惜才真正曉得那死靈待的地方為何無男人,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