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披肩從身上扯下來,踩在地上一陣亂嗅,嗅完之後一陣撕咬狂扯。

我特麼看得上你一件披肩?

靠,姐姐?狐狸味兒呢!

喬麥夕早已被陸祁言的這一舉動給怔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心愛的披肩就這麼被一條狗踩在了腳下,一陣亂扯早就撕扯成了一堆碎片,想要阻止但卻開不了口,她已經冷得渾身冰冷,雙腳都動彈不得了,只能用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那條狗。

結果宰相心有感應,感應到有人的敵視,抬臉,一雙狗眼犀利如電地逼視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恩?

狐狸?

你特麼一個女人居然也敢拿眼瞪我?

瞪我我就一腳踩死你!

宰相一聲咆哮撲了過來!

“啊……”

船上傳來一聲尖叫,驚得不少人紛紛跑出來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陸祁言卻早已踩著樓梯走到了二樓,身後那一聲尖叫他也聽到了,忍不住地笑了一聲。

裝,我看你裝!

作死你個愛裝的貨!

**

陸家在江上家宴有人被狗彪悍撲倒的同時,北城的艾家。

艾太太彭清雅正在二樓上給艾真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唉聲嘆息,“沒見過有你這麼憋屈的,御家除了釋出了那個訊息出來之後一個P都沒有了,還要你自己收拾東西搬過去,這口氣,我這個當媽的實在是……”

實在是咽不下去啊!

可是咽不下去又有什麼辦法?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跟丈夫原本的希望也落了空,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賠了個女兒進去,虧死了!

“媽,別說了!”艾真把自己的一件大衣整理好放在了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腰,母親說得沒錯,誰咽得下這口氣?沒有風風光光的婚禮,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被待見,只有一紙結婚證,現在還要她自己搬過去。

不過,沒事兒!

艾真的手撫著自己的小腹,自己再委屈又怎麼樣?自己運氣雖然有點背,但好歹還順利拿到了御名揚的結婚證書,還保住了肚子裡的孩子。

顧染那個女人可就沒她這麼好運了,蕭雯死了,御少辰也不要她了,孩子也沒了!

哈哈哈哈,一想到顧染經歷過的這些遭遇,她就忍不住地想大笑幾聲。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了孩子,沒有了御少辰,顧染,我看你現在還能依仗誰?

而我可比你幸運多了,至少,我還有孩子!

孩子……

**

孩子……

顧染又一次從夢裡驚醒過來,這已經是第幾次夢到孩子了?她都不記得了,夢裡她看不清那個孩子的長相,只聽到他的哭聲,視線也模糊著,她伸手想要觸控但卻因為視線不輕,明明看得好像離得很近,哭聲就在面前,但她卻奔跑著都始終觸碰不到。

一個夢,精疲力盡!

顧染已經沒有了睡意,聽到臥室門外還有動靜,她起身,額頭的傷口還隱隱作痛,路過視窗,站定了幾秒鐘,轉身走向了門口開啟了門。

客廳裡,舒墨還沒有休息,正在收拾整理著什麼,見到顧染從臥室裡出來,他抬頭看了一眼,“餓了?要不要吃泡麵?”

顧染搖搖頭,晚上睡覺之前她就沒吃東西,跟御少辰分開之後她一口氣跑回了家一頭栽進床上便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依然是噩夢不斷!

舒墨明天就要回北城繼續他的大學學習,這麼晚他還沒有睡就是在忙著收拾整理行李。

顧染走過去坐在了舒墨的身邊,客廳裡電視還開著,聲音很小,顧濘姑姑已經睡下了。

顧染將拽在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