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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思議地盯著大夫:“你……你是說——我……我懷孕了?”
竟然懷孕了?(3)
“是是,夫人是有喜了。”這裡的人民風純樸,陌生人有了身孕將生兒育女,他們一視同仁都忙著先道喜。
而我,如五雷轟頂!
“幾……幾個月了?”
“兩個月了。夫人莫怕,老夫會給夫人多開些安胎藥,好保腹中胎兒,只是這一段時間,夫人不宜再騎馬,更不宜……”李大夫這話說到一半,他怪異地瞅我一眼,清咳一聲,話說得彆扭,“這……夫人的身子像是沒調理好,這期間夫人可要多加註意,行房不宜,這過度的房事更不宜。”
大夫的話,我聽著渾身一顫,蒼白的指尖扣上了身下硬邦邦的竹榻!
是指唐染上一回對我的弓雖。暴嗎?
真是可笑——我以為那一次,我可以恨死他,可以斷了和他的糾葛……老天爺不願意放過我,竟是那狂暴的一夜……唐染在我身子裡留下了一個孩子?這算什麼?讓我再回去他身邊,還是讓我牢記他對我的殘暴?
“夫人?夫人?”
李大夫見我出神,他喊我。
“我……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夫人說什麼?”他一時沒聽清我的喃暱。
我竟沒有勇氣說第二次。
李大夫對著我,是萬般的感慨,他行醫幾十年了,第一次碰上像我這樣棘手的病人。
“夫人這孩子來之不易啊,你這樣身子骨的女子受孕本就是難事,還能有這個孩子,不知是福還是禍。”說著,連大夫自己都在嘆息。
我詫異道:“這話什麼意思?”
“夫人云英未嫁是,是否每月葵水腹痛如絞?”
我點頭,老先生亦是一點頭,道:“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
“夫人可有高堂母親,家中可有女眷?她們不曾對夫人說起這事嗎?出閣之前未曾叮囑夫人嗎?”
“這……您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大夫說得雲裡霧裡,我……突然間心裡緊緊揪著,難以呼吸。
竟然懷孕了?(4)
懂醫道的男人說:“夫人這病在姑娘時期就難治,看夫人這年紀也不大,這麼大點的歲數就為人婦,恐怕是急著調理自己的身子吧?的確,這病行周公之禮可醫。緩痛為實,可這日後若是有孕,又是頭胎的話……還有一劫未過。”
“還有一劫……”我木訥地重複李大夫的話……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燕行雲第一次救我上岸,他帶我在小茅屋裡歇腳時,就聽那個老婦人說起。
這時候,李大夫也說了同樣的話。
“夫人的病,是因為還是姑娘家時就受了極重的寒氣,這寒氣需要慢慢除,男女行房是其一,這其二呢……能隨著胎兒長大分娩,方可慢慢好轉。有的女人家身子弱,經不起這一劫,懷胎不足十月就血崩,落個不好一屍兩命,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那我不要這個孩子呢?!”我忙著追問!
“萬萬使不得!”李大夫一本正經地拒絕我的說法,“夫人若想他日身子安好,只能好好調理身子,不能動怒,要修身養性好好安胎,雖說分娩時會有一定的風險,但看夫人的這身打扮應該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好人家補身的東西很多,不會落得像貧民家的女子那麼悽慘!”
“你別說這些啊——”我急慌慌地拉他回到最初的話題上,“我是問你,我能不能打掉這個孩子。”
“夫人,這是頭胎的孩子……”
“頭胎的孩子怎麼了?”
李大夫面色一沉,嚴肅道:“夫人,說句難聽的話,這頭胎的孩子夫人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