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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希望你喜歡。”
她開啟一看,是一對光澤柔潤晶瑩的白色珍珠耳釘。她凝視了好一會,抬頭看著尚修文:“我很喜歡。”
尚修文俯身吻一下她的額頭:“喜歡就好,你先睡吧,我去洗澡,待會還得處理一點公事,不用等我。”
看著尚修文出去,甘璐將禮物放到床頭櫃上,撫一下自己的耳垂,那裡佩著一個小小的鉑金薔薇花型耳釘,是尚修文在他們結婚一週年時送給她的,她駭笑:“你不至於沒注意到我根本沒穿耳洞吧。”
“我陪你去穿啊,你的耳垂這麼飽滿漂亮,不戴耳環可惜了。”
第二天,他果然陪她去穿了耳洞,然後替她戴上耳釘。她承認,當老師不能隨意佩戴過份打眼的首飾,她一直留短髮,小小的耳釘倒是很適合她。
可是,她此刻想起的是昨晚在電視螢幕上看到的賀靜宜。她上臺站定,神情鎮定自若,攝像師給她一個面部特寫鏡頭,耳朵上的鑽石耳釘在聚光燈下閃過一個小而耀眼的光芒,讓甘璐印象深刻。
她倒並不是胡亂聯想,可是一個男人關注的某些細節不是憑空而來的,想到他曾經用同樣戀戀的目光注視過另一個女人的耳朵,尤其這女人的面孔已經清晰出現到了她面前,她不能不有點違和感,同時,不能不再度說服自己,有些事情無須細究。
接下來幾天,尚修文早出晚歸,兩人碰面交談都不多。
這天甘璐去參加教學競賽的初賽,比賽在市裡另一所重點中學一中的禮堂舉行,這裡是甘璐的母校,一進校園便覺得親切,還特意去看了以前的老師。
一中這邊做的是政史地三科賽場,按照規則安排,所有參賽老師都要現場說課時間10分鐘,同時演示自己準備的多媒體課件與ppt電子簡報;然後接下來是則10分鐘作品介紹與答辯,演示自己的參賽作品,回答專家評審的現場提問。
甘璐拿到的號碼比較靠後,排到了下午,她只能坐在那裡,認真觀摩別的老師講課,一邊做著筆記。
比賽到中午告一段落,大家進餐後便在禮堂內午休。甘璐買了份晚報打發時間,隨意翻到民生經濟版的一篇報道時,一下被嚇了一跳。
前幾天這家報紙刊登了根據一個神秘讀者報料採寫的報道,曝光本市某個樓盤採用劣質鋼筋,建築質量堪憂,那篇報道圖文並茂,配發了在建築工地現場鋼筋加工防護棚拍到的一堆直條鋼筋,並稱找專家初步鑑定,無論直徑與強度均不符合標準。當時辦公室幾個老師都看到了這個報道,同時感嘆現在房價虛高,奸商還要玩花樣,實在黑心得駭人聽聞。
而今天登出的是後續報道,稱有關部門高度重視這一情況,在全市範圍內展開了建築工地鋼筋用材普查,對部分鋼筋的強度、抗壓抗折等技術指標進行檢測,封存了一批劣質鋼材,同時特別點出幾家供應不符合規格鋼材的供應商名稱,尚修文與馮以安合夥經營的安達建材商貿公司赫然就在其中。
從結婚開始,甘璐與尚修文的經濟就完全獨立,尚修文明確告訴她,不需要她負擔家用。她當時笑道:“言下之意,是不是要我只管自己,不用問你的收入。”
尚修文也笑:“做一個建材供應商的生涯是很枯燥無趣的,而且發不了大財,不過幸好利潤還算過得去。養家餬口是我的責任了,不用你操心。”
父母離婚後,她與父親生活。甘博收入不高不說,而且根本沒有一點算計。過了幾個月捉襟見肘的日子後,甘璐被迫早早開始接管了他的工資,計算家裡的開銷,儘可能將錢花得合理,這樣的日子一過十餘年,她早就厭倦了,現在樂得逍遙,當然不反對這個安排。
尚修文平時很少主動說到公司的經營狀況,跟她談及公事從來都是一帶而過。他開著一輛舊款寶來,並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