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

肖宋默了半晌,略底下腦袋,坐在驢背上一百三十五度俯視他,森森說道:“你長得如此兇殘,這是一家黑店麼?”

那人一愣,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客官說笑了,我們這吉祥客棧迎來送往無數,信譽有保障,怎麼會是黑店呢。”

“怎麼會是說笑的?”肖宋的表情極其認真,“黑店的小二都是長你這副模樣的。”這就是純粹的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哪個黑店的門面不是好好的,這要真每個黑店的小二都是這副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模樣,還有哪個傻子會進去乖乖被人坑了宰掉?

“客官說話真有意思,嘿嘿,不知客官是哪條道上的?”

“人行道上的。”

人行道……那是什麼道?所以說,是他孤陋寡聞了麼←_←?

“客官……?”

“我要住店。”肖宋輕飄飄地從毛驢上下來,正了正衣襟,幾乎是一瞬之間便到了那門前,隨手便推開那扇門,動作看似沒什麼力氣,實際上卻不可小覷,差點沒有弄得那枯槁的小二一個趔趄。也不管那小二是個什麼態度,她丟下一句“好好照顧我的驢子,它要是吃不好睡不飽我就來找你。”便不再看哪個枯槁男人一眼,直接大步上了二樓——沒辦法,實在是看這個男人太傷眼。原著中這個男人也是侮辱了封靈姑娘的其中一個人——實在是完全無法讓人忍受的節奏,看著那樣一張死人骨頭一樣的臉,不但是有礙觀瞻,還相當的倒胃口,也難怪最後風鈴姑娘可以接受那np的結局,在經過了這樣檔次的男人洗禮之後,其他男人都是好的啊。

肖宋默默地想著,既然劇情君不肯放過她,那麼,就乾脆將這個窩點給端了吧,也省得自己花力氣去找。

從旮旯頭又冒出了一個人來,這回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那身形足有方才那個瘦子的五倍大。他橫肉顫抖著,笑得一臉淫邪與諂媚:“不知道姑娘想要住哪間房?”

肖宋很想捂眼,即便在原著中已經看過這些個人的描寫,現實中再見到一次,還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這實在是太鍛鍊人的精神抗壓能力了。心中亂七八糟地想著,面上的肖宋姑娘十分淡定,冷冷地說道:“天字號房。”

“姑娘跟我來,我來給姑娘帶路。”那胖子是聽到動靜才出來的,是以並不知道在店門前發生的那一幕,如今乍一眼看到一個美貌的姑娘,只覺得食指大動,恨不得直接壓倒了事。他都快三個月沒有碰過女人了,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即便明知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色慾燻心,在肖宋推門而入的時候趁機摸索著要去摸肖宋的小手。“姑娘是一個人麼?這荒郊野外的,孤身一人還是相當的不安全的。”

肖宋姑娘表示當即炸毛,突然覺得碧波門裡最最看不慣的魏然風如今瞧著是那樣的可愛,正想一腳踹開這隻該死的死胖子,一隻手已經扣住了那胖子的手腕。肖宋驚訝地看著來人:“離師兄?”

胖子命脈被扣,疼得哇哇直叫。離渚秦面色沉靜,無波無瀾:“她不是你能碰的人,沒有下次。”明明連威脅的意思都沒有,聽著也不過是普通的勸誡,但是聽在那胖子耳裡,卻是無端地感到恐懼。

命脈被放開,胖子連滾帶爬地逃開,屁股尿流,只是眼裡閃過一絲淬骨的惡毒。

肖宋看到了,那種眼光啊……走了一年的路,她還沒有見過那麼徹底的壞人呢!心裡更加確信,這些人絕對不能夠留。就算是為了這個肉文世界的和諧,這種渣滓也不能留。就算她不是聖母,這一次也要破個戒,玩一次替天行道。

收回目光,肖宋看向離渚秦,眸中神色晦暗不明:“離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這種感覺太突然了,她並不喜歡。

“來尋你。”他拉住肖宋的手臂,指尖扣住她的脈門,知道他是在為她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