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頓時皺眉說,“保證書?”

“當然,據說櫻田閣下近段對雅扎庫誤會頗深,若是您不親自保證不再尋雅扎庫的麻煩,誰知道您是不是會出爾反爾。”韓奕笑著說道。

“雅扎庫是涉黑組織,即便我親筆寫了保證書,也不能保證他們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也不去追究。”櫻田秀男眯著眼睛說。

“這是最後的條件。”韓奕也收起笑容,淡淡的看著他。

“韓先生,請不要欺人太甚!”他堂堂首相,豈能給他們寫什麼保證書?這是**裸的羞辱!

韓奕淡淡的挑起眉梢,強調道,“這,是最後的條件。”

櫻田秀男緘默半晌,終是道,“請借紙筆一用。”

韓奕就笑著拍了拍手,門外等候已久的花長老便推門而入,手中,卻是早就準備好了紙筆。

櫻田秀男眯起眼睛,看來韓奕是早就想好了如何政治他。

當下,他接過紙筆,筆走龍蛇的刷刷寫了兩行字,便將紙筆交還韓奕。

韓奕接起看了看,櫻田秀男只寫了短短數句話,明確註明了僅以個人身份保證,不會對山田先生及其名下產業在不違背社會安定,不擾亂社會和諧的情況下,保證不會對其進行制裁、干涉等。

韓奕要這份保證書並沒有別的意思,若是真要以這份東西來約束櫻田秀男,那就太天真了。不過是為難與他,且讓他輸掉三分顏面。

至於記者招待會,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待櫻田秀男闊步離去,卡洛児衝進門來,拿過那保證書就樂開了花,“哥哥真壞,讓日本首相親自寫保證書?我看這東西是檢討書才對吧!”

韓奕便笑道,“收好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派上用場。”

卡洛児便笑嘻嘻的將紙張疊好收入懷中,隨即就是愣了愣道,“為什麼要我來收?”

韓奕就看著她,沒有說話。

卡洛児臉色微紅,咬唇道,“誰叫你是我哥哥呢,我收就我收。”

說完就站起身,快步離開。

韓奕搖頭一笑。

又過了兩日,櫻田秀男召開記者釋出會,為雅扎庫澄清‘事實真相’言道先前的對峙多有誤會,政府會對山田孝之名下產業出臺相對的補償政策,並且鄭重致歉。

記者會中,他更是嚴肅澄清了雅扎庫與擎社關係一事,並且說是受人誤導,事情真相已經調查清楚。

隨後的兩天中,集團開始恢復正常營運,不少民眾指責政府判斷草率,險些釀成大禍。當然,也有一些有心人,從中嗅出了味道。

雅扎庫被政府施壓的燃眉之急,暫時得到了解決,韓奕此行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但只要雅扎庫隸屬擎社,只要這個訊息依舊被櫻田秀男知曉,就遲早會引起風波。

“少主,先前咱們不動櫻田秀男,是因為雅扎庫正與政府對峙,殺了他會給政府滅掉雅扎庫的藉口。但現在……嘿嘿,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看那櫻田秀男的命,是不是不用留了?”穆長老眯著眼睛,陰測測的說道。

韓奕聞言就露出笑容,只怕櫻田秀男並未想到這一點。他們的恩怨的確是化解了,但留著他,的確是對擎社巨大的威脅。

夜晚,寒風冷冽,暗月高懸。

枯樹枝在寒風中沙沙作響。

櫻田府內,房間中,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櫻田秀男坐在首位,下方的,則是那年近五十,卻青春永駐的日春禪師。

她風情萬種的瞥了櫻田秀男一眼,“沒想到渡邊先生就這樣去了,櫻田閣下,您看,這件事韓奕那小子當真會作罷?”

“不作罷又能如何?政府已經做出足夠的讓步。至於下一步,我還需要仔細斟酌,或許,有需要麻煩禪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