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抬不起頭來的陳國勇烈士,只有絕望中飽含著無比期望嚎哭。這是5個一等功臣,永遠留在了六連序列裡,戰友給我們和老胡留下的一句話;不斷壯絕慘烈中,唯一的一句。勉力強撐到老胡掉頭嚎哭著迅退回盤山道,孤彎後;扔光了手雷,打光了全部備彈匣的小陳,將最後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

兵書上有句話叫:窮寇莫追。但當六連被敵人包裹在潰逃的洪流裡;敵人被我追殲的主力攆在**後;誓死要在窮寇逃命的逆流中,把我六連拖出來的戰友們,愈兇猛向沿進入老山戰區唯一公路上成建制向南突圍的敵人追殺上去時,了瘋向南逃的敵人潰兵亦成建制的向著擋在大青山…盤龍江隘口上,死戰的我六連銜尾愈兇猛的撲了上來!無論我後繼主力的追殲;擊潰敵人的逃命;六連向北的阻擊,想南的衝鋒;高運動中,糾纏著激戰在一起,不死不休的敵我,都只有同一個目的:有老山‘三岔路口’之稱,由北至南與越軍重要屯兵地域:那通、合江、牛昆塘成倒三角底線中心位置;位於小青山東麓山腳下,盤龍江…清水河交叉河谷中,越軍進出老山戰區唯一公路上,大青山…盤龍江隘口中心區,越軍大部隊進出老山戰區至關重要的前進基地,清水河口村。( )

末路之途(4)

為接應被我後繼主力擊潰的數個王牌師殘兵;確保進出我老山唯一公路通道,重要隘口及前進基地的萬無一失。// 已經輸紅了眼的越軍主帥在現我老山中、西戰區各參戰部隊未有趁聲追擊,越境攻擊,趁勢進一步奪取佔略各戰略要點的意圖後;囤積於那通、合江、牛昆塘諸地的最後壓陣的預備機動兵力,全部投入了決定於慘敗還是致命性打擊的八里河東山戰區!我們的死敵:有“都師”之稱的敵3o8師,有“金星師”之稱的敵3師未滿編共4團精銳兵力,正以破釜沉舟之勢分向位列小青山北麓的我87團陣地、611及沿中越4號公路,我六連、機步1營/機步3營兵鋒所向,迎頭撞了上來。當其衝的我6連就這樣被南北對進,後有窮寇追尾,前有督戰隊壓陣;為了活命,齊齊血紅了眼,要同如骨鯁在喉,死死包夾在其中的我六連拼命。我早知道,其實當連長帶著我們衝出了611陣地時,悍然正對著敵混成裝甲旅,正對著清水河口村撲殺過去時,這幾乎就是一條不歸路!

我能活麼?我生死與共的戰友們能活麼?能活幾個?衝出了陣地的我不知道,也不敢想……這就像盤山路上,被我一排排敵人一樣;被完全逼入了絕境的我們要活著,有尊嚴的活下去,不辱沒了那些為之永遠逝的生命還有自己為之付出了血淚、辛酸與努力;正如腳下這路,就剩下一條道的我們只有踏著敵人,甚或者自己戰友的屍體,一往無回的衝上去!只有活著去奪取勝利,或者遺憾的永遠的倒下去;才能贏得屬於自己的人生價值,甚或者屬於自己和六連共同榮譽。每當回憶往事,我們還可以挺起胸膛,平靜坦蕩的道一句:“我曾是一名軍人。現在的我已經可以無愧於曾和自己生死與共,卻已然消逝的戰友和作為一名共和人的良心。”僅此而已……

正因如此,深陷覆滅絕境的我們不可能被對著在我手下喪家之犬的敵人,棄械投降的意識和權利;同樣陷入垂死瘋狂的敵人,也不可能對著自己血海深仇的我們保留接受投降的權利。三軍力敵奪其氣,當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的越軍統帥,面對一招盡失,滿盤皆輸,在我6連的近乎羞恥的丟掉了自己壓箱底的制勝籌碼,所謂的第一的王牌主力。我6連和真正罪魁禍,一群大炮上刺刀的‘錘子’們,用最霹靂的手段,無情扒開了小鬼子最後可以聊以慰藉憑依的遮羞布。在我無間歇強力電子干擾下,透過有限甚高頻電臺,已然明瞭大青山…盤龍江出峽口,6連與‘錘子’們正親手炮製著一幕人間地獄;懊喪絕望,暴跳如雷的越軍統帥,立馬直衝沿路成建制潰逃的和沿路接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