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文元廝鬥這件事除掉他,那魏忠賢就少了一塊心病了。

而且薛文軒是死在兩個互相廝殺的錦衣衛手裡的,如果楊文元還活著,那這件事推給徐雲樓就行了,如果都死了,那就更好辦了,這裡兩人誰擔這件事都行,反正死無對證。

如此看來自己安排姜雨出城去就有些冒失了,要是當真讓楊文元還活著,魏忠賢指不定又會有什麼么蛾子等著自己。

“殿下,你之前安排的人出城去還是想保下那位楊千戶麼?”林立才問。

“哎,終究還是心軟了,小王本想著如果徐雲樓死在楊文元手裡,那小王就差南鎮撫司以徐雲樓想要作亂為由保下他的,現在看來實在是有些多餘了。”

信王嘆了口氣。

“只要殿下的人不插手暗中相助楊文元,又倘若後者活了下來,那魏忠賢倒不會繼續發難,畢竟薛文軒的死,比這兩人的死都要重要。”

林立才說。

這可以算是一份大禮了,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林立才根本不想走一步。

薛文軒一死也好,對信王來說這個人就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鉗制一下魏忠賢,也能傷到自己。

而且從青天會流言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十分反覆陰險的小人,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指不定哪天就會出賣自己,死了也好。

兩人都在府上,這確實也給了魏忠賢一點壓力,他本想著等香河那邊有了結果之後再回府上,但現在不行了,不能讓那兩個人等自己太久,更不能讓他們見面密謀太久。

所以一聽到林立才也去了他府上,他當即讓人取清水洗了個臉穿上自己的朝服打道回府了。

屋內閒聊的信王和林立才很快就聽到大批人馬靠近的聲音,兩人十分默契分開在廳堂左右兩邊對立而坐。

“信王殿下,林公公,二位真是貴客啊!”

魏忠賢笑著走進了廳堂之內,信王趕緊起身躬身道:“小王不請自來,還請廠公見諒。”

“卑職見過廠公。”林立才也慢慢站起來行禮。

魏忠賢緊走兩步兩隻手分別抓住了二人的手,“殿下,林公公,到了我這府上何須如此客氣,二位請上坐。”

魏忠賢指了指高堂上方的兩張椅子,信王和林立才立刻擺手,均呼‘廠公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