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飄然走出經理室。

蘇燦自語道:“就知道會是這樣。”

……

古樟街,榕樹下,天氣雖然冷,但是沒有下雪,下午太陽的光芒將漸次堆疊的雲層染成金黃的色澤,夏老頭家的白狗躺在水泥地上,眯著眼睛,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有些人在小區門口圍成一桌打麻將,一堆人站著看熱鬧。

稍微高雅一點的人就夏老頭和另外一個老頭,紫藤蘿藤蔓下,兩人蹲在石凳上,目不轉睛的下著象棋。

在夏老頭的旁邊,坐著一箇中年人,穿著黑色的毛衣,手垂下放在兩腿上,背挺直的跟標槍一樣,他的臉型稜角分明,立體層次感極強,濃眉大眼,有一種陽剛的帥氣。

那個和夏老頭下象棋的老頭,穿著棉大衣,抬頭看一眼中年人,抱怨道:“明臣啊,你看你爸這耍賴的,他又悔棋了,這一盤象棋下了不到十分鐘,就悔了兩次旗子,哪有這樣玩的?”

夏明臣苦笑道:“爸!”

夏老頭吹鬍子瞪眼,對著那個老頭吼道:“上次你還悔了我的棋子呢!”

“上次是一個多月的事情了,你居然還提起來?”這個叫老餘的老頭也是氣得撓腳,大有上去打一架的趨勢。

夏明臣趕緊把兩人拉開,對餘老頭,“我爸就是那脾氣你讓這點嘛,他有高血壓?”

“有高血壓怎麼了?!我還有糖尿病呢!”老餘也是一個倔強的小老頭。

“糖尿病就了不起啊!我多年的風溼都沒說話呢!”夏老頭也倔,兩人對吼起來。

夏明臣哭笑不得,趕緊把兩個活寶一樣的老頭拉出來。

他把還在吵吵鬧鬧的夏老頭拉回家,在家的客廳裡面,夏老頭還在氣唿唿的瞪著眉毛,說道:“悔棋怎麼了?多年的交情了,下個棋還不讓我悔棋,矯情!”

“……”

“消消氣,你們多年的老戰友了,難道還為了一個象棋翻臉不成?”

夏老頭氣唿唿的道:“他就沒拿我當過老戰友!”

夏明臣看到夏老頭心裡還有氣,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還記得上次你給我帶來的那個少年嗎?”

夏老頭此時也冷靜下來了,坐在椅子上面,詫異的問道:“當然記得,你爸我的記性還沒有那麼差,就是蘇家小子推薦來的,怎麼了,是給你惹事了?”

夏明臣搖搖頭,道:“我手底下的子弟兵從來不怕惹事,越惹事越好,我看過這個當兵的小子,叫孫悍,名字也兇悍,他倒也配得上這個名字,你知不知道上次入伍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老頭翻白眼,罵道:“你給你老子賣關子,我不打死你!”

“那小子我看第一眼就知道他手底下有過人命,入伍第一天,在軍營裡面因為站崗輪哨和五年的老兵發生了衝突,那個老兵被打得胸口肋骨斷了三根,送了軍醫院,後來那被那個老兵的幾個老油條子朋友報復,結果……那些老油條子手臂被打折,甚至還有一個人差點送命,被關了半個月小黑屋,這傢伙倒也硬氣,硬是半聲不吭,後來又闖禍和排長對上了,一個排長操練他,無論是體力還有耐力,都遠遠超出其他的新兵一大截,這傢伙哪裡是什麼菜鳥,簡直就是當兵的好苗子!”

夏明臣略微激動地道:“雖然他殺性比較重,但是心性並不算,我看得出來,男人嘛還是要有點殺氣才行,我決定培養他當做我手底下的一張王牌,這次我可是撿到寶了。”

他並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只要是對國家有利益,他就會用他,而且夏明臣有大氣魄,覺得自己能夠折服他。

“好吧,你只要不給蘇燦把人給整沒了就行了,其他的我管不著,我為了國家操勞了半輩子,現在也操勞不動了。”夏老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