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一個貧困縣,屈於縣委書記之下高不成低不就。有時候他在想,是自己的努力不夠,還是市委領導忘記了他的存在,馬上就要奔五,難道自己的仕途就此要終結嗎?

8年的時間,對於農民來說不過是盼著子女快些成長,家境逐年改善,而對於官場中人來說卻是異常的寶貴。從進入官場那一天計算,有多少個8年可以lang費?至多不超過5個8年。然而丁慶祥已經走到了第4個8年末,他的心思早已不再如何發展經濟,全部用在了升官發財上。

初任縣長時,丁慶祥也想轟轟烈烈地幹一番事業,然後金錢的誘惑讓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瘋狂的斂財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但金錢暴增過後,卻發現自己一無所獲,留下的只有一屁股人情債和一個又一個大窟窿。

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具體到丁慶祥身上,他已經完全陷入了一個無限迴圈的利益鏈,待幡然大悟之時,已經不能自拔。為了前途,為了自保,只能咬著牙一步步錯下去。

“風雨再大也得逆風前行,你吳江凱想整我,儘管放馬過來吧。”丁慶祥已經完全沒了退路,想到這一層,他沒有就事論事,而是問道:“我讓你找周伯年,你找了沒?”

陸昊放此刻腦子亂得很,眼睛巴巴地等著丁慶祥出謀劃策,而丁慶祥卻問起了這事,他疑惑地道:“找了,我昨晚就和我姐夫一起吃飯了,他說這事可以考慮。”

“你要抓緊,趕緊把這件事促成!”丁慶祥連忙道。

陸昊放頻頻點頭,又道:“他說今天給市委書記彙報,估計真要下來也在一週以後,畢竟籌備也需要一定時間。”

丁慶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眉頭一蹙,歪著頭問道:“你去見吳書記了沒?”

“還沒,這不一早就過您這來了嘛。”陸昊放道。

“糊塗!你現在趕緊去縣委,先去表個態。記住,態度一定要誠懇。”丁慶祥催促道。

“回來!”陸昊放剛到門口,丁慶祥實在不放心此人魯莽行事,急忙喊住了他。

“你現在做兩件事。第一件事你趕緊找到吳江凱,不管他說什麼,你就應著,總之全權聽他處置,決不能討價還價。第二你想辦法遞話給劉二輝,不管怎樣審問他,都讓他先一口應承下來,這樣對誰都好,事成之後我保他沒事,並能安全著陸。如果他膽敢牽扯出其他人,說了不該說的話,休怪我無情無義。”丁慶祥把水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指著陸昊放說道。

一旁的陸昊放也嚇了一大跳,撥拉鼓似的點頭應承著。

臨出門時,丁慶祥又問道:“陸昊放,你和我說實話,你究竟從中拿了多少好處?”

被丁慶祥這麼一問,陸昊放愣在那裡,不知如何回答。

見陸昊放不開口,丁慶祥無奈地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仰天冷笑。

陸昊放出去後,丁慶祥急忙起身把門反鎖,然後從櫃子裡取出《黨員領導幹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緩緩把一本紅皮存摺拿出來,小心翼翼地開啟,看到躍動的一連串“零”時,心裡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一***,沈桐被早晨強烈的光線刺痛了雙眼,努力睜開眼睛看了一下表,看到才6點30分時,又鬆了一口氣躺了下去。昨晚他做了一個噩夢,夢到鳳嶺口檢查站的那幾名警察奸笑地把藍月帶上了車,他拼命追,拼命追都沒有追上……

他回頭看著熟睡的藍月,頭枕著手臂均勻地呼吸著,性感的櫻桃小嘴微微上揚,白皙的脖頸猶如一彎彎月,勾勒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沈桐看著迷人的藍月,不自覺地湊上前去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沈桐舉了舉疼痛的右手臂,然後躡手躡腳用左手輕輕掀開被窩準備下地,沒想到藍月突然睜開眼睛抓住沈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