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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有錢人很快玩膩了,拋棄了她。
聽說她因此得了抑鬱症,開液化氣自殺未遂,被送往精神病院。
聽說她病得越來越重,懷疑周圍所有病患和醫生為了懲罰她的惡毒而給她施了邪法。
最終聽說,她在一個漫天大雪的夜裡,咬破自己手腕面板再咬斷動脈,離開了這個令她失去所有希望和幻想的世界。
第八話
(一)
週一晨會,所有學生都像過夜的白菜一樣蔫聳聳沒精氣神。
散會後黎靜穎勾著趙玫的胳膊混在人潮裡,深一腳淺一腳往教室行進。接連兩天缺乏睡眠使人腦筋遲鈍,接不上閨蜜的緋聞八卦話茬。
某某接受某某的告白了。
某某與某某分手了。
心情沉重的人無論聽聞別人的幸福還是不幸都無法隨之變得雀躍。黎靜穎保持聆聽時應有的禮貌,間或發出一兩個語氣單詞,但實際上又將陰鬱無光的臉轉向朋友所處的相反一側,以隱晦的身體語言表示自己不感興趣。
但趙玫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些喋喋不休在某一刻讓黎靜穎突然對接下去漫長的一整天、這一整天中的九節課,尤其是有隨堂測試的數學和單詞默寫的英語課……都失去了信心,感到疲憊。
石竹色的天空中懸浮著鼠灰色的雲,聒噪的人聲和喧囂的風聲彷彿自那裡篩落,像下雨雪、落下霜霧一樣樣不可抗拒。
等到放學時蒼穹會變成鐵紺色,稍藍稍美些,但消失殆盡了光。
這時,她看見了在前面不遠處緩慢移動的一個身影。
孤身一人的夏樹走在烏泱泱的人群中,即使穿上一模一樣的深色冬季制服,還是明顯與眾不同。
單薄身形和極力挺直的脊背顯示出桀驁、倔強和堅定的力量。
勾頭看路的習慣致使頸部那一小塊扎眼的白面板突兀地出現在別人的視線中,洩露了少女獨有的敏感哀婉的一面。
家庭的不幸,親人的疾病,與同齡人格格不入而不得不曲意逢迎或者獨酌寂寞。這些並不是與任何人都能分享的際遇,但竟有這樣兩個人,不論長相、家境、成績這些表象差異,她們的命運到底還是詠出了如出一轍的韻腳。
即使夏樹不復存在也未必能得到程司的回應,卻因為那份無望的愛慕,而沒能和命中註定的摯友成為摯友。
黎靜穎覺得這種理由完全無法向自己交代。
倘若雲層之上有神明,哪怕不是他刻意作下讓兩個女生如此相遇的安排,他也會感到遺憾。
有很多事比戀愛更重要,有很多羈絆比少年戀情更深遠。當黎靜穎意識到這點時,一貫懼怕改變的她決定不再隨波逐流任其自然地走下去了。
想到生活中即將出現的轉折點,忽然就對這一天,甚至更遠的將來都有了期待。
去上生物實驗課的途中,黎靜穎靠邊停住,回望身後,看見夏樹時朝他笑一笑。夏樹愣了一秒,倒也沒意外太久,加快幾步跟上前,此後兩人就保持著相同的步幅。
廣播臺放著變奏的卡農小提琴曲,女生們不約而同押著音樂的節奏邁步,於是速度又一起慢了下去。
“我最近聽說你的一些事……放心,不是壞話……其實一見到你,我就有種將來會和這個人成為好朋友的預感,是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雖然因為阿司而產生過芥蒂,也都是我單方面的小肚雞腸。但我基本上還是很喜歡你。”
突然被形容為“喜歡”的物件,夏樹有點受寵若驚,同時也莫名其妙,不過她不太想問清黎靜穎聽說的是關於自己的哪些事。
“有點好奇啊,在我出現之前你不是有很多時間很多機會可以向阿司傳遞心意嗎?”
“之前我和風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