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被貫穿,不過片刻窗戶大開,不見其人:“嗯?”

陸書瑤拾起羽毛,心中疑惑:“只是鳥獸嘛?”

望著遠方,那有什麼飛禽走獸,空無一物的半空夾雜的只有街道之上的叫賣聲。

對此,陸書瑤轉身不再思索起來。

就在昨日,因為蘇璃被擄走,眾人追趕無果便失魂落魄的回了客棧,好巧不巧的遇見了家族中人,五人便走大半了。

胡楷端著吃食走進:“書瑤!怎麼了嘛?”

陸書瑤將羽毛收起,淡笑:“沒事!”

胡楷放下:“你從昨天回來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或多或少吃些,不然傷了身體就別提什麼救回蘇璃了!”

陸書瑤苦澀一笑:“楷哥說的是!”

說著,便是坐在了凳椅上。

胡楷看著窗外,聽著吵雜的聲響,眉頭不禁蹙起,將心中不安,煩躁展露頭角。

“我或許要走了!”

想來也是,五人皆是離家之人,雖不是家族佼佼卻也容不得在外壞了自家名聲。

而且,他們出走已有半年有餘,已是足夠。

陸書瑤低垂頭顱,手中緊捏著筷子,說回去?她大抵是不願的。

抬頭四角天地不說,那從未謀面的未婚夫更是荒謬之極。

可回想昨日,饒是瀟灑如江湖,仍有危險林立,怕死嘛?想是不會的。

相比在家族的簇擁下,高舉著自己如禮物般送給他人,倒不如同飛鳥般,死在翱翔天際的路上。

“嗯!知道了。”

她的語氣冷淡,像是在對付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胡楷見狀,唇齒微動,終是喉結滾動將話語吞入腹中。

沉默不語便是數刻,直到碗中吃食見了地,胡楷在起身離開了客房。

陸書瑤站於窗前,看著遠方,微風帶過秀髮,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良久,才化作濃聲一嘆。

華燈初上,夜幕將整座城市悄然籠罩。

長街之上,朱樓畫閣鱗次櫛比,飛簷斗拱於幽暗中勾勒出古樸的輪廓,簷下燈籠搖曳,暈黃的光暈灑在青石板路,映出斑駁光影。

市坊之中,人潮熙攘,酒肆茶樓燈火輝煌,絲竹絃樂與談笑聲交織,隱隱傳出。

遠處的河面上,畫舫悠悠,綵船燈火與星月爭輝,波光瀲灩,水紋盪漾,仿若流動的星漢。

城垣之上,角樓聳立,衛士的身影於燈火闌珊處若隱若現,巡守著這一方盛景。

陸書瑤將門窗緊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知是時候未到還是咋的,索性推開了門,踏步走了出去。

她沿著青石板路緩緩前行,人群的喧囂似被一層輕紗隔絕,她的心思全然不在這繁華盛景之中。

路過酒肆,濃烈的酒香與喧鬧的猜拳聲撲面而來,她微微蹙了蹙眉,加快腳步。

行至河邊,望著那悠悠畫舫與波光粼粼的河面,思緒卻飄向了遠方被擄走的蘇璃。

此時,一陣涼風吹過,她抱緊雙臂,心中的孤寂與不安愈發濃烈。

她在河邊的石凳上坐下,目光呆滯地看著水面,仿若在等待著什麼,又仿若只是在這塵世喧囂中迷失了方向,唯有那倒映在水中的燈火,閃爍著,似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內心的糾結與迷茫。

忽的,一小船行至身前,看不清相貌的船伕微張:“客官,可要乘船?”

陸書瑤看著平靜如水的江面,腳微微抬起,跨到小船之上。

船伕出言提醒:“還請坐好!”

可陸書瑤卻未言語,或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靜上一靜才是最好的法子吧?

可並未多久,她便發現了疑竇,方才閒逛大街明是有風,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