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力量的渴望,許久,化作了一聲嘆息。

此時,襄陽之上,烏鴉停靠在了最為高的閣樓簷頂,看著死寂的城池,心中不禁感慨些許。

取出人參,烏鴉一口吞入腹中,閉眼,細細感受。

片刻後,人參的藥力在烏鴉體內散開,化作絲絲縷縷的靈力遊走於經脈之間。

烏鴉的身軀微微顫抖,胃中,一顆金丹佇立其中,似是被牽引,化開淡淡的一層旋即跟隨脈絡遊走。

羽毛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它全力運轉功法,試圖將其所蘊含的精華徹底煉化。

不料不減反增,那光暈愈發強烈,竟照亮了周圍一片夜空。

烏鴉心中只覺不妙,體內淡金色脈絡乍現,頃刻光暈內斂。

許久,才睜開了眼眸,吐出一口濁氣。

沒想到僅是一層便讓它的修為更進一步。

這也讓它明確的感覺到喉嚨之中,似有似無的一種東西,堵塞了自己,話語便只得叫嚷。

橫骨嘛?興許是吧?說起這個,修行之路,境界又該如何劃分呢?

抬頭,看向明月,心中疑惑深了些:是同前世所說,道三,仙六,凡九境嘛?

搖頭,誰又知道呢?

所謂的境界又是誰劃分的?他不知道。

展翅,撲騰起翅膀,思索起先前護院所言迷霧森林。

去嗎?自然是要去的。

它迎著夜風,向著迷霧森林的方向疾飛而去。

夜空中高懸的明月灑下清冷的光輝,為烏鴉的前行之路鋪上一層銀霜。

它雙翅有力地扇動,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呼嘯聲。

話說…迷霧森林在哪?

烏鴉忽的停頓下,呆愣著,似乎它好像不知道位置,可…來都來了。

如今已經飛出襄陽有些距離了,回去?讓顧逸軒笑話嘛?他做不出來這種半途而廢的事。

罷了,隨便找個方向飛吧!

反正自己時間多,沒事也可以練練術法。

烏鴉心一橫,隨意選定了一個方向振翅高飛。

它飛過連綿的山巒,山巒在月光下猶如沉睡的巨獸,沉默而威嚴。

腳下的河流如銀色的絲帶蜿蜒,潺潺的流水聲在寂靜的夜裡若有若無。

不知多久,只是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往返數個日月。

直到今天,意外出現了!

今天,它一如既往的趕路,穿過了平原,進入了綿延的高山,低下,是一聲吵雜。

烏鴉低眸俯瞰,只見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落了水,撲騰著求救。

不知是不是人性的譴責還是善良的作祟,烏鴉頭一次不求回報的救了他。

說實話,這糙漢子很沉,沉的出奇。

可惜,這事出突然,早已昏死了過去。

烏鴉撲騰的羽翼將水漬盡數褪去舒展了下,這才環顧四周準備離去。

可樹上盤旋的蟒蛇卻虎視眈眈的瞧著這邊,彷彿等它離開,這糙漢子便會喪命腹中。

烏鴉警覺地瞪著樹上的蟒蛇,它可不會輕易將這剛救下的人再送入蛇口。

它雙爪緊緊抓著地面,喉嚨裡發出低沉而威懾的鳴叫,警告蟒蛇不要輕舉妄動。

蟒蛇似乎被烏鴉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沒有發動攻擊,但也並未退縮,依舊盤踞在樹枝上,吐著信子,那冰冷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下方。

救他出水便耗費了它近半體力,想帶他離開,大抵是不能的,只能同這蟒蛇僵持一二。

就這般,從上午一直到了下午,從遠處傳來了聲響,大抵是糙漢子的家人見他一天未歸這才進山尋找吧?

隨著那聲響逐漸靠近,一群人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