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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高明、還是我的槍法精強,便在手底下見個真章。“此話大言炎炎,語氣輕蔑,渾不將對方瞧入眼中。于禁臉色閃過一絲青色,那青色又轉成黑色,忍不住桀桀怪笑。
紫姬急道:“啊,鍾姑娘,你怎能和他單打獨鬥咯?于禁雖不及蜀國五虎上將、魏國典許勇烈,也不及張遼、張合、徐晃、夏侯兄弟彪悍,可是他那刀法也頗有精妙之處。”鍾月敏暗道:“你們吹奏欣賞,各有所好,我卻幾乎要被憋瘋。”當下笑道:“于禁不過降將,能有多大本領?或許就是排兵佈陣尚有些門道,談及武功,我卻不甚看好。”于禁早學著典韋的模樣,從城牆上跳下,只是氣勢輕逸,和典韋雄渾之勢迥乎不同。他最是憎恨別人說他“降將”,此時愈發殺氣盎盛,沉著臉道:“你這野娘兒們,馬上戰,還是步下鬥,且劃下道。”鍾月敏氣得滿臉通紅,怒道:“少廢話,隨時野娘兒們,看槍。”她招法奇異,一手橫於胸前,一手到拖“清風斜雨”,雙足紛沓如箭衝去,將至未至於禁跟前,斗然一聲嬌叱,飛身躍起,竟倏忽翻轉一個筋斗竄到了敵人背後,一招“梔子花開”,閃出七八個槍頭,皆襲向于禁腰背各處要害。于禁心下凜凜,不敢怠慢,見她騰挪升躍,早知其意,也不回頭,竟將大刀橫過頸脖,反劃出去。兩下兵刃激猛相撞,“哐啷”聲動,鍾月敏但覺胸口微顫,忍不住後退數尺,于禁被那股巨力推搡,也不覺朝前踉蹌送出幾步,回頭道:“有什麼槍法,不妨皆施展出來。”鍾月敏暗暗驚訝:“此人晚年雖聲名不佳,可是刀法確實了得,適才勁道、準頭,頗有獨到絕妙。倒是我妄加揣測,未免小覷他了。”只是她膽性剛強,縱然知道于禁有真本領,自己也絲毫不畏怯,和先前站立典韋之前的沉重逼迫之感覺,大為不同。懶得再逞口舌辯駁,槍勢朝下,忽然擰腰急走,腳尖輕輕在槍柄下踢出,順勢抖臂直衝,那槍走如長虹,勢洶狂湧,喝道:“既然你這般說,姑奶奶我也不客氣,這一招又如何?倘若駭怕,跪下再投降一次也不錯。”于禁出身行伍,文韜武略其實頗有可讚譽之處,並非泛泛庸碌之輩,生平征戰無數,臨鬥經驗甚為凝富,剛才反手推刀,磕碰之下,便知這俏麗兇霸的“野娘兒們”武功實在不弱,當下遂不敢大意疏忽,深吸一氣,斂神接招,口中哼哧一聲,呸道:“不過爾爾,果然是野娘兒們,難等大雅之堂。”
兩人交鬥十數招,相互有進有退,誰也佔不得半點便宜。于禁雖知鍾月敏槍法卓越,但自己倘若一開始便使出全力,未免便有些自跌身份,所以初時總留下幾分勁道,招法刀式,亦頗有保留。鍾月敏在風鈴庵中以潑辣暴烈聞名,可是她追隨穆雙飛日久,漸漸也懂得如何掌控自己脾性,此番面臨強敵,雖極想取勝,卻絕不魯莽冒進。急攻數招之後,察覺於襲御有度,章法路數皆嚴密周全,登時凜凜戒備,心下提醒自己:“此人尚有後勁未發,只怕就在候覷我的破綻,然後陡施猛攻。”於是自己也將槍法緩凝三分,採用步步為營的打法。
張飛笑道:“好姑娘,如今你若是朝廷的女將,衝鋒陷陣、殺敵多功,必不在鬚眉之下。”典韋雖不好當著于禁的面誇讚鍾月敏,卻也不禁暗暗頷首。兩人矛戟驀然糾合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