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頭分別噴瀉風、火、水、霧、飛刀等物;徐元甲不同,本領更甚,除了把金槍拋擲半空,幻為撲天雪鳳凰,還從腰間摸出一尊神像,便如此盒中的形貌無二,能接日月精華,吸納天地造化,竟變成一尊山嶽巨神,險些沒有將傳旨靈官給拍死。”青衣道:“只怕那時,烏鷲山的三位鬥天神將便已有了反叛逼宮之意,否則如何敢如此肆意,卻對凌霄殿前的大紅人傳旨靈官不敬?”穆雙飛道:“其後鬥天神將皆被*,想必這天佑星金槍太歲的法寶便在混亂之中被失落,被人撿到,放在盒子裡。”九華自打贏了左童,滿心歡喜,此刻忍不住嘻嘻笑道:“說不定撿到此金像的,就是一位和尚,那和尚日夜唸經,神像坐在盒中,聽得多了,便也學會了幾句,時而心血來潮、興致勃發,便張口哼哼。”陶縣官道:“也許是被尼姑子拾獲咧?和尚唸經,卻不嘮叨,尼姑唸誦最是不同,女人本就喋呱不休,拿著經書木魚一番喝嚷,想必金像也不堪其騷擾,不知不覺將那些呱噪之語盡記諳於心。啊,忒也為難它了。”話音甫落,卻看鐘月敏、李念狐俱是臉色板肅,怒目*般瞪著自己,又驚又怕,卻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二人。九華低聲道:“縣官老爺,虧你是地仙,如何不懂得鑑貌辨色囉。她們兩個,舊日都是風鈴庵的尼姑,後來還俗各隨男人的哦。”陶縣官急忙賠笑,道:“不知者不怪,兩位既然曾是佛祖菩薩的門生,愈發應該胸襟廣闊,怎能自降身份,和我這小小縣吏計較?”鍾月敏輕啐一口唾沫,果不理睬他,李念狐卻捉得機會,在古狐面前表現自己,莞爾道:“螞蟻縣官別慌神啊,你隨便而言,並無意冒犯我們師姊妹,誰還真能和你計較呢?”

古狐道:“如此神像,隨著忠義之人,自然也是忠義之物,請之誦經,不可魯莽。”左童摸出一塊黑帕,擦拭臉頰渾身的泥土,嘟噥道:“現在還談論什麼恭敬呢?剛才越滄把盒子甩擲出去,金像在裡面必已被撞得七葷八素的,想必還憋著一肚子悶氣呢。”李念狐從袖中摸出一塊紅布,仔仔細細墊在鋪滿杏花落瓣的土地上,然後雙手合十,道:“有請神像出閣?”左童扒拉掉幾片草葉,又解下腰帶啪啪啪甩打袖衽褲腿,冷笑道:“這小妮子越加胡說八道了,如何能叫‘出閣’二字?”李念狐豁然不解。越滄伸手從梧桐氈毯上捻起一片杏花,幽幽把玩,輕輕道:“姑娘家出嫁,方叫做‘出閣’。念狐妹子,你是故意揶揄金像麼?”李念狐“啊”了一聲,深恐古狐生氣,見之神色並無恚隱怒約之態,懸著的一顆芳心這才平定下來,囁嚅道:“那我該怎麼個殷勤請迎呢?”驀然又合十擊掌,道:“請神像出轎子罷,非婚娶花轎,是管家老爺的八抬大轎也。”左童捧腹大笑,道:“這話雖有些滑稽,可足見你這小女子恭敬之意了。換做是我,便不能換一個說法嗎?譬如‘恭迎神像大駕’‘有請貴客降階履步’云云。”他拳腳上輸給了九華,大覺丟顏面,此時倏忽抬手遙點小黑雷鬼的鼻子,哼哼道:“你雖然跟著銀髮秀才,每日能學些文章詩句,只怕也想不出我這兩句妙語吧?”九華笑道:“虧你厚臉皮,這算什麼妙語?大街小巷走一走,哪裡沒有如此的尋常客套話?”待神像穩穩妥妥站立於紅布之上,古狐對越滄道:“神像亦有靈性,你才剛的舉為,或多或少會惹惱它,何不過來賠個罪,說不得對於潔淨你的魔性,亦甚有些好處。”越滄也不抗辯,站起身,腋下藕白雙臂斂施萬福,肩旁之紅黑雙臂則如李念狐一般合十並掌,卻高高舉起,口中道:“小女子魯莽張狂,冒犯尊駕,還請大人大量,寬責恕罪。”鍾月敏心性單純,拿得起放得下,又敢自視己過,此刻聽得古狐說道此金像必有靈性意識,或是生了越滄之氣,料他冰冷清漠之人,素不喜誆騙虛浮,所言定然有理,又見越滄神情惶恐,反大不自在。暗道若非自己挑釁在前,越滄怎麼會好端端將盒子朝自己投來,於是跟著施禮道:“忠義神像,就該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