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憤憤不平的人身上掃過,道:“你是小胖……你是二狗,你應該是小刀……”望想獨眼,“你當然就是獨眼了。剛才我聽到搏鬥聲,是那個分發食物的人嗎?”

五個人都怔了。小鏟更驚——她怎麼知道大家的綽號?

獨眼冷冷地盯著這容顏憔悴、神情鎮靜,略具媚態的陌生女子片刻,“不錯,有什麼問題?——你是什麼人?”

“問題倒沒有。只想請您等上一等。”黃紫蘭微笑一下,“當然哪,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請您放過她。”

“放過她?獨眼冷笑。

“她還是個很小的女孩子,什麼也不懂。而你,卻很強壯,”黃紫蘭溫柔地說著,“在這種地方,消耗體力,是種錯誤的行為。你們秉行的是盜死不盜生的原則,而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一般只有心理不健全亦或是性功能有問題的人才會做。你們應該不會是吧?”

“我心理是否健全,那無關緊要。性功能嘛,你想試試?”

“獨眼!”小鏟沉聲叫。

獨眼瞪眼,一臉的不善,“——怎麼?”

黃紫蘭擺擺手,“兩位,不必傷和氣。獨眼,你的目的是求個快樂,而不是憤怒。放了她,我讓你快樂並滿足。”

“沒那麼傻吧?”獨眼嗬嗬冷笑,“你?——兩個也不夠!你們這十二個,老子一個也不會放過。隨隨便便就放人,——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

二狗、小刀、小胖也疑惑了,紛紛望向小鏟。小鏟苦笑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來歷。

“你們三個,可能已經開始了。驚擾了三位,實在抱歉。請問,——你們的頭兒,‘老大’在哪裡?”黃紫蘭逐一掃視著二狗、小刀、小胖。

“沒有沒有。還沒開始。”也不知怎麼,小胖忽然覺得非常心虛,連忙擺手。小刀、二狗也緩緩搖首,三人更為疑惑了。小鏟皺皺眉頭,“黃小姐,您究竟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們放人,一個滿足我們五個?”

“不。”黃紫蘭搖搖頭。“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不會輕易放人的。只不過,我是想告訴大家,在這種環境裡,做下了這樣的事情,對諸位日後的生涯,必然有影響。你們不但得不到心理上的快樂與滿足,反而會時時刻刻地感到內疚。若我說的沒錯的話,你們這行的真實目的,並不在於盜竊各類價值昂貴的財富,而是視此為樂趣。我們,是因為地震而被困的。你們被困的時間大約也不會比我們短。所謂人多力量大,假如我們通力合作的話,可能很快就會出去,但若是相互仇視,就難免會有死傷。這又何必呢?”

小鏟有些不快地問:“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身份、職業?”

“如果我說了,你會放人嗎?”黃紫蘭望向小鏟。

“這是廢話。”

“那好吧,。我的名字,叫黃紫蘭。是個非常普通的人。但是,我的丈夫,卻是黑社會的。當今各行的簡要狀況,耳聞目睹下,我都會大約地知道一些。在本省境內,真正的黑社會中人,沒有人敢於動我。外省入境的,我通常也都會首先知道。各位在此地出入隨便,除了君子門盜墓業外,我想不出還會有誰。你們這一行雖說也是隸屬於黑社會,但勢力太小。讓若你們敢保證日後黑社會查不出此時此地的事件與你們有關,那就請便。所謂‘有失必有得’,也是你們的信條。你們失去的一時的快樂,得到的卻是一項日後在本省出入不會遇到任何麻煩的保證,得失之間,請慎重考慮。”

“您丈夫究竟是哪位?”小鏟皺起了那淺淺的眉頭。

“你們到本地後拜見過誰?”

小鏟一凜,“——你能不能說得更清楚些?”

“八月二十八號的夜裡,——我說得夠清楚了吧。”

“八月二十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