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我一定相信你……”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好像脆弱的泡沫,不堪一擊。

顧長卿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連否認都是那麼難以出口。

他一直看著她,等了很久很久。

忽然,他握緊拳頭,“嚯”的站起身,俯視著她,大聲道:“顧長卿,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一個女孩子的名譽是多麼的重要你可知道這樣會毀了她的一生你這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她不過才16歲,你需不需要做得這麼絕就算他們對你再怎麼不好,就算她們再怎麼壞,你可以用正當的方法,你用這種陰謀詭計,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即使成功了,即使讓你出了氣,可是,你和她們又有什麼區別這會是你人生一輩子的汙點”

他激動地拍著桌子,桌子上的花瓶倒翻,滾下桌子,碰的一聲,化成碎片。一朵火紅色的玫瑰孤零零地躺在碎片中,如同一攤鮮血。

顧長卿看著那朵玫瑰,臉色微微發白,對,就是這樣,他永遠那麼光明,永遠那麼正直,她雖然嚮往,可事實證明,陰暗的她承受不起如此的陽光普照。

他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顧長卿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她沉著臉,冷笑了兩聲,然後站起來,抬頭挺胸地看著他,目光凌厲而決然。

“我阿姨的那件事,的確是利用了你,我承認,我無話可說,我向你道歉如果你還不滿意,你可以想辦法對付我,正如你所說,這對你而言輕而易舉可是,孔玉芬這件事,你管的也未免太寬了”

她冷冷地看著他,“不管是不是我做的,那也是我的事,我的家事,你以什麼樣的立場,什麼樣的身份來指責,你是我什麼人,你是孔玉芬的什麼人,礙著你什麼事了?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訓斥,就因為你背景強大?所以你就認為你有某種特權?你這樣的義正言辭真是可笑”

馮爵一拍桌子,臉色由白轉青,“顧長卿,你為什麼要這麼說話,身為你的朋友,見你行差踏錯自然要指責你,幫你糾正改過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你好,你明明做錯了事情,為何還如此的理智氣壯”

顧長卿冷笑,“收起你的好意吧,那麼稀罕的東西我接受不起朋友……”顧長卿冷哼一聲,“你確定要做我的朋友?你馮爵大少爺的朋友一定得光明磊落,一定得正直善良,你嫌我陰暗,你嫌我深沉,所以就想法設法地將我改造得光明,改造的善良,改造得適合你,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你的朋友?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

“顧長卿”馮爵暴喝,“你不要一時生氣就說出這些難以挽回的話”

“誰說我要挽回了馮爵,我現在清清楚楚地告訴你……”顧長卿直視著他,雙眼亮的驚人 。

她指著他,一字一句,重逾千斤 。

“你這樣的朋友我消受不起,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就算見到了也當不認識吧”

說完,她拿起一旁的皮包轉身衝出包間。

馮爵氣得臉色發青,全身繃緊,因為太過用力,手臂上的青筋都暴現出來。他一拳擊在桌子上,下一秒,他又像只箭一般地衝出去。

顧長卿氣沖沖地走出咖啡廳。

她站在門口看著外面霓虹閃爍的大街,看著車來人往,深深地吸一口氣,平穩自己的情緒。

算了,這樣的人不要再來往的好反正自己也要出國了,以後回國,再花心思攀上別的關係就是,b市又不是隻有他一家背景強大。

顧長卿恨恨的,

我就是陰謀詭計,我就是狠毒,你看不慣我,我還看不慣你了 。

稀罕……

她打電話招來老王,不一會,老王將車子駛過去,她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後來拉住了她的手腕。

顧長卿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