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市定南區管轄的範圍。

派出所的面積不大,約莫佔地三畝的樣子,進門,右側是一堵圍牆,隔壁是金頂景區雲山場管理辦。左側,臨街一排房子,從派出所院子內部看,則是一棟三層的樓房。下面,懸掛著各個科室的牌子。

聶振邦等人,被直接帶進了旁邊的第一間辦公室。一進門,老張就坐在了辦公椅上,雙手握爪,擱在椅子上,身體靠在椅子上,看著聶振邦等人道:“你們說一下。今天這個事情。”

這個程式,走得是十分的正規。接著,聶振邦開口,代表其他人,開始複述整個事情的前後本末。

民警老張,不斷的在筆錄卷宗上書寫著。突然,說到一半,老張卻是停下手中的記錄,抬頭看著聶振邦道:“等一下,在點菜的過程之中,你們只看到了這一份選單?”

老張的話語,讓旁邊,楊智立刻站了起來,楊家大少此刻早已經忍耐不住了。在他看來,姑父實在是太窩囊了。堂堂省長,政府的一把手,竟然被人帶到派出所來問話。現在,這狗屁警察竟然還在玩文字陷阱。

只看到了這一份選單。要是說是,那就不好說了。隨即開口道:“你這個是什麼意思?挖坑給我們跳,還想讓我自己培土是吧。什麼只看到這一份選單。我告訴你。是隻看到了一份沒有標註價格的選單。我說你們這麼淡定呢,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們。這個筆錄一做。到時候,你們頂多就是一個價格昂貴的牌子。可我們。卻成為了你們砧板上的肥肉了。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了。是吧。要我看,你們就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以此,來暴斂錢財。”

楊智畢竟是年輕人,說是年輕人,還誇獎了。根本就只是一個孩子。雖然,在楊家這種氛圍下長大,遠比同齡孩子見識得多,看得多。可是,膽子是有。但沉不住氣的毛病這不是一下就可以解決的。少年老成的人,並不多見。

這句話,卻是一下就戳到了老張的痛腳。看著聶振邦等人的目光,老張有種如坐針氈,被人鄙視的感覺。

惱羞成怒,站了起來,一拍桌子,怒聲道:“小孩子,你懂什麼?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餘地麼?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麼?這是汙衊、這是誹謗。這要是換成以往。我告訴你們。要不是看他年紀小,就這個,我直接就可以扣留你們。”

頓了一下,老張卻是看著聶振邦等人道:“有什麼樣的大人,就有什麼樣的孩子。如此沒有教養,真不知道你們這大人是怎麼當的。”

話音一落,卻是把楊安娜給觸怒了。什麼時候,老楊家還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了。冷哼一聲,道:“哼,我們家怎麼管教孩子,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有這份閒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今天這個事情,你給一個處理意見吧,也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

安娜的性子,聶振邦是知道的。在自己面前,安娜是溫柔如水。結婚之後,考慮到自己的形象和前途,安娜也是盡職盡責。可是。這妮子,骨子裡那種驕傲是抹殺不掉的,骨子裡的那種大膽,也是不能遺棄的。當年,敢當著南老和董老的面搶聶振邦,這份功力足以證明一切,只不過,現在是隱藏下來了而已。

剛才這個民警老張的話語,無疑是觸怒了安娜的底線。什麼時候,楊家輪到你一個不入流的小民警來指手畫腳了。

老張聽到這裡,也沒有想到這些人膽子這麼大。在老張的印象裡,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老百姓最不想進的就是派出所。

神情有些陰沉,冷笑一聲,卻是直接道:“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也沒有辦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一次,飯錢,你們必須要如數的支付。沒錢的話,就只能委屈各位,在這裡先住下,打電話讓家屬寄錢過來了。”

一聽到這句話,寧博軍再也忍不住了。如此猖狂,還是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