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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0萬大軍現在弄得五零四散,今日我剛剛拉起隊伍可又派你坑我來啦,我不上他那當!”說著竟然哭起來啦。
戴笠倒上一杯水,放在老孫面前安慰著:“孫司令多慮了,我承認委座撤過你的職,我也曾派人刺殺過你,大丈夫處世還能對這些小事耿耿於懷,那不成了婦人之見了嗎?現在大敵當前,應當一致對外才是。你這支游擊隊是誰批准的?”
“宋委員長,怎麼著?”
戴笠接著說:“宋哲元和他的二十九軍已經撤走啦,他能給你按月發餉?他能給你發槍發子彈?”
這幾句話正說到孫的要害處,這幾天人馬多啦,吃飯都成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游擊隊很難生存下去。孫殿英沉思著,半天無話。
戴笠見他的話起了作用,故意拉硬弓:“孫司令對我戴某人有意見,對我的話不睬不理,我只好走人了。”說完站起要走。
孫殿英慌忙留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再坐一會兒中不中?”說著把戴笠按在椅子上。
戴笠陰謀得逞,得意地問:“不知孫司令有何打算?”
孫殿英順杆爬樹地說:“我啥打算也沒有,就聽老弟一句話。”
“若是聽我一句話,就該跟我回去見見委座,沒有委座給你的名義,這支部隊就是非法隊伍,當然就無法發餉發子彈了。”
孫殿英也真想要個名義,也真怕去見蔣介石,若是到了南京,蔣介石一變臉還有我的這條小命嗎?但孫殿英到底是孫殿英,轉眼之間便想出一條兩全其美之策。他對戴笠說:“君子一言為定,我聽你的,去見委座。可我為啥聽你的,因為我信得過你,你也得信得過我,這樣才是兄弟,才是朋友。在去見委座之前,一定要辦成一件事,咱們得像劉關張那樣,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戴笠是何等刁猾,他知道若不如此,孫麻子決不敢去見委座。於是就爽快地答應著“能和孫司令結為金蘭之好,小弟求之不得,筆墨伺侯!”
三姨太將筆墨在桌上擺好,戴笠在蘭譜正面寫上生辰八字,後面的誓言寫著“生死共杖,甘苦同當”八個大字。
孫殿英的蘭譜由三姨太代筆,寫完正面的生辰八字,三姨太問:“誓言寫什麼?”
孫殿英想了一會說:“誰要變卦,就是孬種,不是挨刀砍,便是叫槍崩。”
三姨太遲疑著說:“這樣寫太不文雅,有失身份。”
孫殿英堅持著:“這樣寫來勁,就這麼寫!”三姨太無辦法,只好寫了。
二人交換了蘭譜,孫殿英年長七歲稱兄,戴笠年次稱弟。這時候孫殿英的三十六個舊部都來了,大家擺好老關爺像,二人焚香之後,一齊對著老關爺叩了三個頭。
老孫站起身來,抱拳對三十六個部下說:“大家都聽著,明天我要起程向委員長要名義,戴局長現在是我的小弟,他保我平安無事,若是我出了什麼事,大家該知道咋辦!”
三十六位部下,一齊抱拳答著:“是,司令保重。”
戴笠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都說孫麻子是個大老粗,誰知辦事竟如此精細,如果他這次出事,我就是跳進黃河也難洗清。他心裡盤算著如何安排好行程的保衛工作,不然後患無窮。
送走戴笠,孫殿英和他的三十六個部下聚在司令部商談明天的事,去與不去,是大家爭論的中心。
邢肇棠憂慮地說:“蔣介石這個人言而無信,他的話是靠不住的,萬一有個好歹,這支隊伍怎麼辦?”
魏月恭說:“姑夫,你看這樣行不行?去南京帶著莫雲漢,一來可做保鏢,二來可做替身,如果不妙,立即走為上策。”
孫殿英搖著頭說:“不行,不行,戴笠是啥人,這次與他同行,還能瞞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