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怎麼能處分你呢?”

郭營長尷尬地問:“這怎麼能算完成任務呢?”

劉師長解釋著說:“王團長,你想啊,那些俘虜帶回來,他們吃的、穿的、用的都得靠我們負擔,我們不是賠本了嗎?孫麻子他們既是想要,我們何必放著河水不洗船?俘虜給了他們,一可以減輕我們的負擔,二可以落孫麻子一個順水人情。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郭營長越聽越糊塗,他問:“團長,那你……”

劉師長笑著說:“你是說我不應該派你去是不是?你想想,不派你去派誰去?你在孫麻子那裡呆過,孫麻子是你的老長官,只有派你去,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換上任何一個人都不行。現在既完成了任務,又沒有傷亡,這多麼好啊,我要在慶功會上給你授獎!”

王團長埋怨著:“師長,既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明言告訴我,害得我提心吊膽的!”

劉師長笑了:“這件事啊,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王團長破啼為笑,他說:“師長,你呀!”

這時,一個警衛員跑來:“報告師長,朱老總來了,在師部等你,讓你立即回去。”

劉師長拉了王團長一把說:“上馬,一起去見見師長!”

金燦燦的夕陽下,兩匹戰馬在路上飛奔,揚起一路的灰塵。

在重慶黃山官邸蔣介石正為九十七軍被殲而發怒時,收到嚴家浩發來的電報,電文是:

委座並轉戴局長:

3月中旬八路軍劉伯承部進犯林縣,新五軍孫殿英軍長佈署得當,排程有方,苦戰數日,將匪驅散,收復林縣東北三個區。

特告

嚴家浩

看了電報,蔣介石得意地罵著:“娘希匹,這個孫麻子還挺能打仗。”他剛剛坐下,門外響起了報告聲。蔣介石頭也不抬地說:“進來。”

朱懷冰身著一身戎裝進了門,他“啪”地敬個軍禮說:“校長,我回來了。”

蔣介石兩眼噴著火,他忿忿地問:“你是回來了,我的97軍呢,我的那兩萬多士兵哪裡去了?”

蔣介石的話並沒有嚇住朱懷冰,因為朱懷冰見過陳誠,陳誠答應替他在蔣面前說項。朱懷冰狡辯著說:“磁縣慘敗,並非職下之過,八路軍人多勢眾,新五軍私自撤離,致使我97軍側背空虛,若是我不帶隊突圍,職下就再也見不到校長了!”說著他悲傷地落下淚來。

蔣介石氣得臉色煞白,他拍著桌子吼道:“娘希匹,你還有理了?和八路軍開火,應該和第一戰區打個招呯,你還敢咬人家孫殿英,要不是人家,你的李師長、張師長,還有你的如夫人就回不來了!”

朱懷冰一驚:“怎麼,他們回來了?”

蔣介石頭憤憤地問:“李師長、張師長回來,立即向我報到,這些天你到哪裡去了?”

朱懷冰結巴著:“……我……我去看望陳總長,他…。。住醫院了。”

“誰也不行,陳誠也救不了你!我要把你送到軍事法廳問罪!”

朱懷冰嚇壞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校長,你就饒了我吧,學生是忠於你的呀!”

蔣介石鐵青著臉吼叫著:“來人,把他拖出去!”

看著兩個衛兵將朱懷冰拖出大門,蔣介石也落下幾滴老淚來。

第十章 川島重鉤釣大魚

1941年5月的一天,一架日本專機穿雲破霧在新鄉機場降落,乘座這架專機的是華北日軍總司令罔村寧次,他40多歲,一副軍人的面孔上充滿著瀟灑和冷峻。飛機的螺旋槳還在轉著,專機的小窗被開啟了,放眼望去自然界和人們的心理並不協調,田野裡的莊稼、野草該綠的綠,該青的青,機場外邊一片不知名的野花正在開放,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