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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發紅的臉上有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從這雙眼睛可以看到他的機智和伶俐來。他的身體與其說是結實,倒不如說是粗壯,一舉一動都能顯示出他的力量來;憑心而論,抗日抗到這般時候讓他去投降日本人不是他的心願,但目前的困難使他難以克服,與其說讓部隊四分五裂,倒不如完完整整歸順到孫殿英的部下,到時候起碼自己還是個旅長,若按其他的路走下去,自己的地位就難說啦。接到蔣委員長的電報,他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想來想去還是感到走這一條路比較妥當。就當前的情況而言,張佔奎穩穩當當被委任個旅長已不成問題,在關鍵的時刻張佔奎還要搬搬價錢,抬抬身份,不然就覺得太虧了自己。
趙子平品著茶笑笑說:“張旅長想必已經接到委員長的電報,不知老弟作何打算?”
張佔奎一張嘴便表現出他的狡黠來,他把話說得滴水不漏:“參謀長,按理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委員長叫幹什麼,我就去幹什麼!可目前的形勢你也看到了,日本人已成了強弩之末,抗日力量發展壯大,節節勝利,全國的抗日戰爭可以說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在這個時候再走這一步你感覺怎麼樣,到底值得不值得?”
趙子平也看出了張佔奎的心事,但他不開口,只是一直地點著頭聽著。
張佔奎又說:“趙參謀長是我的老上司,也可以說是老朋友,你今天來真叫佔奎做難啦,我若一口回絕,你在孫軍長面前如何交差,你說說往後的路我可該怎麼走?”
張佔奎說得越多,趙子平把他的心事摸得越透,只是不好言明,於是旁敲側擊地說:“老弟繼續說下去,比如說條件啦,地位、職務啦……”
張佔奎像是魔術師被看穿秘密那樣紅著臉說:“參謀長說這樣的話真叫我不好意思,張體安算什麼東西,我在西北軍當營長的時候,他才是個排長,我在太行山是堂堂的國軍騎兵旅長,他才拉起來抗日遊擊隊,他們那些人能打仗嗎?都是些烏合之眾,現在他在孫軍長手下己任師長之職,讓我屈尊於張體安之下,老子不幹!”說著說著張佔奎競發起火來。
趙子平安慰著:“張旅長何必動怒,有話好說,你看這樣行不行?先把你的騎兵旅編成騎兵師,還是由你來任師長,以後再陸續補充人員怎麼樣?”
張佔奎站起來向趙子平行個軍禮,無不激動地說:“參謀長待我恩重如山,多謝你的栽培,請你到新鄉回覆孫軍長,我張佔奎願跟他一輩子,上刀山下火海若是眨上一眼,就是孬種!”
趙子平把張佔奎按在椅子上非常客氣地說:“張旅長言重啦,你我兄弟親如一家,相互關照理應如此,何必如此外道,我回去之後一定盡力促成此事,孫司令一向也是看重你的,請老弟儘管放心。”
趙子平把事情說得十分有把握,使張佔奎心裡歡喜異常,於是對趙子平說:“有什麼事情儘管交待,我聽參謀長的。”
趙子平在室內徘徊著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一次要假戲真演,讓土肥原看看這場戲,有日本人供給槍炮,咱們就把它放響點兒,熱鬧熱鬧。”他說著從提包裡取出一份作戰地圖,在上面指指劃劃地說著:“這兒,這兒,還有這兒,你看怎麼樣?”
張佔奎說:“請參謀長放心,我們一定配合好!”
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不約而同地說:“君子一言為定。”
第四節 兩個男人與一個女人
1944年6月,孫殿英的第六方面軍的佈防情況是這樣:第七師劉月亭部駐林縣,第八師楊明卿部駐濟源,第九師楊克猷部駐博愛,第十師劉廷傑部駐新鄉,第十一師張體安師駐原陽。在這次圍剿騎兵旅張佔奎部的戰鬥中,孫殿英動用了四個師。
1944年7月上旬,正是天氣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