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歸不爽,安室透還是回覆了服部平次的質疑:“高三年級第一的名字上的劃痕,和我筆記本上劃掉高三一班的劃痕,出自同一個人。”

服部平次還想說什麼,但白馬探開口打斷道:“時間快到了,我們應該儘快去教室。”

眾人都知道遲到必然會出問題,因此無人反駁,紛紛朝著樓梯的方向走過去。

安室透一邊上樓,一邊繼續在心中思考。

為什麼其他第一的成績是四百分?而他卻距離滿分差了零點五?零點五這種分差,聽起來不像是題目不會造成的,更像是某些小細節的疏漏。

這疏漏有可能是故意留下的嗎?考到四百分會出危險嗎?其他年級第一也留級了嗎?

不對,如果他曾經是高三的年級第一,而不是高二的,那比起說留級,應該是降級更準確一點。

可若是高一的年級第一,還能降級到哪裡去?

至於高二的年級第一是否降級,倒是很好打探,比直接尋找年級第一的身份容易多了。

他只需要打聽一下,高一是否有班級多出了一名學生,就能確定情況。

除此之外,他之前詢問大家的規則裡,是否有禁止破壞成績排行榜的規則,四個人都給了他“有”作為回覆。

那就奇怪了,規則既然做出了限制,排行榜上的名字又為什麼都被破壞了?

是有繞過規則的方法嗎?代價又是什麼?

正思考間,他們已經走到了班級教室所在的三樓,由於距離早自習只剩下半分鐘,走廊裡此時沒有除他們之外的任何學生。

他們從樓梯口出來時,整個走廊上只站著一個人,或者說是詭異——綠川澤。

【好耶!綠川警官還是進入副本了!】

【嗚嗚嗚!綠川警官!我好想你!你不在,副本里的壓迫感好重!】

【不對吧,綠川警官進副本,第一件事不是去找琴酒,跑來找安室君做什麼?】

【樓上的,在場五個人,你就直接判定綠川君是來找安室君的了。你那問題還有問的必要嗎?】

【有啊!綠川君在安室君身上耗費那麼多精力,不就是為了毀滅組織嗎?現在副本里四個組織成員,快點一鍋端啊!搭理這個已經叛逃的前波本做什麼!】

【也許,綠川警官雖然進入副本,但這次受限制多,只能正常走劇情了?看他這個打扮,此次的身份是老師吧。】

走廊裡的綠川沒穿校服,手中拿著一本書和幾張試卷。

書名被試卷擋上了,無法看清,而試卷露出來的部分是背面,看不到答題人的名字,卻能看到上面寫滿了的字跡,和大片彰顯了作答錯誤的紅色。

安室透的眼皮跳了跳,有種轉身下樓的衝動。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認得出來試卷上的筆跡,那是他作為安室透時的筆跡。

綠川手裡拿的,是他全是錯題的試卷。

理智上,他知道這是和綠川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綠川現在的身份一看就是老師。

那麼提問,綠川老師,拿著他考倒數第一的試卷,專程在他教室門外的走廊裡堵他,能是出於什麼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