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望一眼,立刻意識到,一定是想花錢找太傅辦事,這樣的人很多,他們也司空見慣了。

為首侍衛抱拳行一禮笑道:“原來是李東主,失敬了,不過府中有點小規矩,太傅一般不接待外客,是小主人負責接待,有什麼事情需要太傅幫忙,和小主人商量,價格也比較公道,而且一般都會幫你解決。”

旁邊另一名侍衛也道:“正好小主人今晚當值,要不李東主明天來吧!明天還是這個時候,我們替你稟報。”

李大器聽得稀裡糊塗,但一句‘價格公道’,頓時讓他醒悟過來,他連忙擺手,“我不是找太傅幫助做事,我是給兒子送封急信,他認識梁太傅。”

“哦!不知令郎是”

“我兒子李延慶,今年科舉第三名探花。”

“原來是李延慶的父親,眾侍衛更加敬重,為首侍衛笑道:“我們可以替李東主轉交信件。”

李大器猶豫了一下,兒子在紙條中特地再三叮囑,要自己親手交到梁師成手上,不能讓在門衛轉手,他想了想,這次卻取出十兩黃金,遞給為首侍衛,“還是請各位兄弟替我稟報一下。”

這次是黃金啊!為首侍衛再也無法推卻了,只得收下黃金笑道:“那我們就冒險替李東主稟報吧!”

李大器連忙取出自己的拜帖,“就麻煩大兄弟了!”

侍衛拿著拜帖進府門了,這時,梁師成剛吃完晚飯,正在花園裡散步,管家上前遞上一張貼子,“老爺,寶妍齋東主李大器在門外說有急事求見,老爺要見嗎?”

梁師成一怔,但立刻反應過來,原來是李延慶的父親找自己,他接過帖子看了看,便笑道:“請他到貴客房稍候!”

管家轉身下去了,梁師成沉思片刻,不明白李大器找自己有什麼事?

他便回房換了件衣服,這才向貴客房走去。

李大器坐在貴客房裡不安地喝茶,見湯陰知縣之類的官員他可以從容面對,可現在是梁師成啊!連相國蔡京都要畢恭畢敬面對的權貴,他心中怎麼能不緊張?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屏風背後轉出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只見他面板稍黑,貌不驚人,穿一件很尋常的居家長衫,李延慶還以為是管家,但他還是站起身,中年男子笑眯眯道:“原來你就是延慶的父親!”

李大器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中年人原來就是梁師成,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幸虧自己沒有無禮,他連忙上前躬身行禮,“小民李大器參見太傅!”

“不客氣,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有官號的,不算小民,請坐!”

李大器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他沒想到梁師成竟如此相貌普通,長得倒很像堂兄李大印。

他坐下來,連忙取出懷中的信遞給梁師成,“這是我兒讓我給太傅送封信,實在有點唐突了。”

“沒什麼!”

梁師成笑著擺擺手,“我也很關心延慶嘛!他能寫信來,我很高興。”

梁師成卻不急著看信,而是把信放在一旁,又笑眯眯道:“寶妍齋的東西確實不錯,連我都用那種茉莉香脂,這幾年李東主應該賺了不少吧!”

李大器心中猛地一跳,半晌才幹澀笑道:“只是賺了一點點小錢。”

梁師成哈哈笑了起來,“李東主不要誤會,我沒有打你錢的主意,相反,以後寶妍齋有什麼困難,或者遇到什麼麻煩,給我說一聲,我會全力幫忙。”

李大器心中鬆口氣,連忙起身行禮,“多謝太傅的美意,大器感激不盡!”

梁師成淡淡一笑,“這話我可不會輕易說出口,我是看在你兒子的份上,你兒子是大才,能做一番大事,不光我看出來,童太尉看出來了,不過我和童太尉用人的方法不一樣,就如上古治水